的阿基米德放言,给我一个支点,我将撬动地球。爸妈让了步,谁让他们命里摊上这个让他们又爱又恨的倔女儿呢?但景旎不放心,非要陪着我,怕我出事。我对他无可奈何。
为了这次旅行,我真算得上是“抛家别业”了。我向经理告假,经理立时鼓圆了那双青蛙般的眼睛,吼道:“什么?两个月?两个月是多少天,你不知道?要我给你算一算,是30X2=60天。你不过小职员罢了,没资格准这么长的假,安心的给我回去工作,否则……”你也敢给我吼?我想。想当初,你对我百般奉承,殷勤探看,谁都看出了你孙子样的举措掩盖下,心有不轨。我一见你就恶心,努力避开你。景旎一出现在我的身边,你对我的态度急转直下,是吃醋了吧,动辄给我脸色。我才懒得理你,说:“否则怎么样?”经理说:“是做蜜月旅行吗?”他却不知,在我们农村,结了婚是不时兴蜜月旅行的,直接向丈夫少妇过渡。“是。”我说。“不准!”他奋然说,“我没有这个权力。”眼吊得老高,像死鱼的眼翻白,鼓凸着。不会吧,我想景旎是比你帅,有气质;我是很漂亮,很魅人,你也不用自卑嫉妒加怨忿成这样吧?一点风度都没有。我说:“我准了,我自己才是我的老板。”一生之中难得真的潇洒几次,这无疑算是一次了。错愕的目光抛到一边,身后传来主任声嘶力竭的大叫:“按规定,你得在三个月前提出辞职,并提交书面申请…”“呸。”我说。
车到成都站。和景旎提着小宗行李,检票出站。在成都站那宽阔的广场上,我呼吸着四川的空气,虽夹着煤臭烟臭,也觉清新舒爽。景旎问我:“我们先上哪儿去?这车站四周料想没什么好景致的!”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我心不由得先有些慌了。是呀,上哪儿去,大地方到了,总有小地方小目标的,我们没有,就注定先要迷惘。看看晨光熹微,懒得急匆匆的去找旅馆,所谓“随遇而安”,就在这人群中就着行李坐下,体验“夹缝中求生存”的滋味,想来别有一番趣味。我竟懒洋洋的坐下了。景旎做我的护卫。我眨着我不知可否用水灵灵这词形容的大眼睛,好奇的朝这扫一眼,那望一眼。透过众多麻杆似腿组成的腿的森林的缝隙,高高矮矮的建筑物如氤氲环绕着的鲜花,若隐若现,堪称一景。我嘴快兴奋地告诉了景旎,景旎并无也蹲下来的意思。“这儿听说卧猫藏蛇,小偷儿不绝,焉知没有强盗土匪,小心一点儿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