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好心,我更加知道他跟人说话就得这副痞子腔调。可所有的这些理由只能阻住我不破口大骂他,不恨死了他而已,当然要我骂得他一佛出世二佛涅盤,只除是小家子泼妇不成,我辈弱女子哪有如此口才?意思意思罢了,骂你前怀有好感,骂你时发发脾气,骂你后我心依旧:)…
景旎鄙视道:“流氓,痞子!”目光闻言大怒,霍地回头道:“你再骂我一句敢!”扬手作势欲打。我发现他脸上仍是良善,没有一丝忿怒,惊讶竟有演技这么样炉火纯青的人,不去演戏真是可叹复可惜。
景旎星目中射出寒芒,小李飞刀般直刺目光。目光呸的一口唾沫,为表出“我很悠闲”来,掂脚去重重地拭了。轻蔑地说:“我哪会和你一般见识!”喝道,“这娇滴滴的姑娘,像池塘中的荷花,清风徐来,馥郁芬香,如果是名士骚人,止是驻足远观,赋诗填词。我们可未必是名士骚人哟,心里只是想着怎么摘下来去心情亵玩,然后弃之如敝屣,就是和猪屎和牛粪混作一处也懒得去管她。你们既然不走,那敢情好,莫说我们没种,果真不敢怎么样了你们。你且记着了,明日下午,人只要还在这里,就是你们饮恨痛惜之时了!那时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势必悔恨终身。好运气既然已经找上门来,我手下弟兄们哪能说放弃就轻易地放弃了?”向众人一挥手,说,“走!明天下午再来我们!”
我想目光果然深谙逼人之道,陈说厉害,点到即止,止即离去,把生存还是毁灭一样的走还是留的困惑思索留给了景旎。
唇齿相争,多则如诸葛亮舌战群儒,刘三姐对歌众秀才,少则——我一直以为是两人,今天才知道如果你控制了绝对局面,和于负面的一方虽口快而不能续上一言,如目光者,少则是一人表演。
景旎眉头紧锁,像廉价劣质的衣服起了翳皱,愁绪如蛟龙般在他脑子中腾云驾雾来去如飞。所有病都是日积月累,由小而大的积淀而成,惟有愁思起在忽然——如果愁思也是种病的话。所有毒药服下非得一时半刻,间隔久之不能见效,惟有逼迫不是——如果逼迫也是服毒药的话。事实上,逼迫真的是的。男人好色。偏偏女人讨好似的有色。有色是女人最可炫耀的好处,也是作为女人而言最失败最可悲的短处。当然如果有来生,恰好我有选择的权力,我还是选做女人,迷死人不偿命的女人。可是,西施沉鱼之容而赢得范蠡的爱,却先失陷于吴宫夫差。昭君落雁之容汉塞和亲名传千古,却得罪毛延寿在先,远嫁单于在后,终落到虎狼之匈奴,千年后仍有一曲汉宫秋荡气回肠。貂婵闭月之貌迷倒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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