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坚如磐石,它也能化身成水滴和长风,把硬性消蚀于无。原始森林囚禁了我的心,束缚住了我的羽翼,使我不能化身成风的就是它的威力,我可一点儿也不喜欢这样,虽然它供给于呼吸的新鲜空气,与美轮美奂的视觉享受。好比认贼作父,那人纵对我百般的爱怜,千般的疼惜,但他不是我的父亲,没有血缘的两颗心永远走不到一起,没有血缘的两种不同的血液永远不能融洽到一处,因此说不清是我,说不清是他,朦朦中置下了一道鸿沟,以此为我们的楚河汉界。就这么简单。
每一根树木是这座监狱的栅栏,白龙马奔到它之前,都欲凭借源自心里那一股自认为已无坚不摧的锐气,上演一出羝羊触藩,却无一不撞得头破血流,闷声不响的退缩了。
想法再好,若没有倾诉者,一律斥为胡思乱想。但想法真好,稍一引申的价值超过白银黄金,即《哥德巴赫猜想》中所谓无价之宝者,最好憋在心里勿说出,君不见王淦昌教授一提议促成他人攻获诺氏奖金乎?我不愿意整理出想法来,我也整理不出来,——我常想可以发明这一样东西,如录像或COPY般将脑子中纷复纷兮的杂思用软盘或U盘似的直录保存,活期存折也似随存随取,随需随要,那么真不敢思之世间彼此会产生多少一流的,伟大的东西,其涉及文学,艺术与科学的方方面面,岂不是为人类做了大贡献?我要把这个故事写下也不用这么费力的KEYIN的,文思翻涌,随着双手翻飞而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倾泄,总不及插入USB接口,点开再复制现上传方便,况且这又不是抄袭!但中国人是最会思想的民族,多必滥,这是条真理。许多我们谓之狗男女的男女,谓之鸟人的人,其头脑中诸多奇思妙想大半——不是全部见不得人的,涉及色情暴力贪污等。我的思想的憋病是大半无聊,因此即成为名作家,也犯不着苦苦追忆起某年某月某日上午某一个钟头的想法,巴结似的为它著述立说。犯不着,我说,虽然我也有制造文学垃圾的冲动,但我永远不会这样成为废口回收站的供货者。那么,请止住我的想法吧。扔它到爪哇国去,顺手一抛到九霄云外也成的!
我移开步子,在十步方圆之内找寻一个藏身之地。阳光毒辣,只是施错了地方。树叶若旌旆蔽日,虽终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一抬头眼睛便遭紫外线施了下马威,太阳被红光白光包围着,如浸在澒溶的地方水里,但树叶终是反戈一击,将幂布似的漫山遍野犹可以从容分配心不知其有几大几多的日光,似剪子般纵横驰骋横七竖八的剪得破碎,分成婆娑,偶有逃过一劫的星星点点自稀稀疏疏中透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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