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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他遗下的话语说出来:“……因此,这是像什么话都没有的危机。是危机只要已经知得,就要早日撇弃,不是吗?想刚才,我们心中毫无挂碍,而能毫不知疲倦,说那么多重要或不重要的话,如果能回去该多好……”
鱼狼说正是,执了我手一笑。
为什么会这样呢?好象是因为与景旎先曾是这样,我不是很喜欢,大约从那时起已积下了些排斥。今天再碰到了与鱼狼这样做作而认真的话语,那时的排斥与今天的不悦——不悦无新意耳,但错不在鱼狼,因为他不知道——混作一处,遂造就了心里的烦厌。然而也幸得我们及早发现了,否则等到自己觉得力不从心的时候,再想将这明明已经破碎的罅隙填补,来不及了。有许多情侣就是这样,越来越觉没有意思。便是因为人虽不同,方式仍采取得一样,自己先生厌了,若犹不知变动,离分手之期大约也不远了,还得‘越’下去的,——看能越出个什么来!
这一路行来,发现景色果是奇异。虽然仍无非是些树木呀花草,可那组合出的“一招一式”却鲜有相同。山冈上的,树歪草斜,形如醉汉,比之沟壑中的草色芊绵逊了一筹,奇伟瑰丽却多了一层。山坡上的,那草像梳过的一律向下,树直得可爱,远望如如佳人醉倚危阑。平地上的,一绿万顷,直向天尽头泻去,有浩浩荡荡之势。行路时,或遇有荆棘封路,自是鱼狼一马当先,先去挑开。逢着本已垂垂老矣,只依存了一点微绿来表明我还活着的,一阵没人道的捅,如拆墙似的,一个洞现出来,便钻过去。遇着那年少气盛的,岂容我们过去,便把棒也搅断了,仍自封闭着。就只有绕道。绕一大段路走了过去,看着这边苦笑,因为若不是荆棘,只需至多两步就能过去的。如果一径儿排开成了一片长城,无路可绕,只得认死理砸开一丛过去。怎么砸,人当然是有无数种方法的,只是难免有些血腥野蛮,当我跨过去时,看着脚下青藤尸横就地,深觉无奈。一看鱼狼为开路,衣衫已破烂,手臂上横七竖八的伤痕。
我便对那荆棘说:“何苦故意为难?欲待不摧毁了你时,怎生得行?只请你们再不要螳臂当车了!”……心里想这个成语用得无疑最是贴切。便将那一丝歉疚之情消失得殆尽。
漫漫长路我愿有你陪
可知心有多欢喜
曾经我们不相识也不相知
可是还是走到了一起
从今后早起看日升
晚夕可有炊烟飘袅若雾
一路走过从前和来世
满怀着希望
珠泪盈积一路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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