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这森林中竟有桑树,是如那个凸透镜一般又是道具么?我不知道。它比我见过的所有桑树略为高大粗壮,兴许是野桑。我耗竭了心力,方才折断一枝,将皮剥去,枝干光光的,如武昌鱼一样滑腻。把一端手握住了,拗得像月牙儿般圆,这一端撑在肚皮之上,用剥下的桑皮野蛮而狂乱的一绕,绕紧了绷直,再在这一端如法施为。一把最原始的硬弓又在我手里诞生。它与那背垫一样,是我极富于创造性的明证。嘻~~~~~~
再不愿“今夕复何夕”的折桑为箭,此蠢人为之事!去那低矮的树上折几枝直而尖的青枝,搭在弓上只一射,飞去三四余丈。我唤回了鱼狼,道我并不是凶残的女孩,请她原谅。但是他说他知道。我又说为了我们不致饿死,杀生之事也要一为的,善哉,“宝刀赠英雄”似的弓给了他。他说他还是知道。
我并非故作姿态,既想吃荦又说自己心善,平常里我真是舍不得杀生的,或者说是不敢,不想如今会这样茹毛饮血的野蛮。鱼狼气昂昂的去了,弯弓搭箭,骋目远望。脚步逡巡,有风吹草动也瞒不过他么?好像古代的威武将军呵。只是有一种著名的反差。他定定的盯住一篷草许久,严肃的掣出箭,“嗖”一声射去。虽然形同玩具,也当真不含糊,离得又N近,于是,草间有一只兔子只得死了……
一弓一矢总关情,一草一木皆利器。独孤求败的境界,其因盖在此矣。
也算是我守株待兔所得之,我不想它死,它却因我而死,罪莫大焉!有些悲痛跟内疚。仅此而已。网上的资资MM们(小资女性)们喜欢说一句话,我就是看见一只蚂蚁死了也要掉泪的,现在暂适用于我。但我们必须生存。当人的生命陷入困顿,自然会以牺牲动物为摆脱之法。这是铁的法则,莫一人不是如此。有一天当我们发现我们在另一种动物的眼中就如今天兔子在我们的眼中时,会懂得什么是最完美的残酷。贪婪否?残暴否?不得已而为之否?任人评说。
记好方向,走到前方小山岗上,择向阳之处,捡拾得些柴叶朽枝等物。将那面镜聚了阳光,把焦点的炽热直往上面喷。落叶们朽得只剩了叶脉,纹路也清晰可见。鱼狼的持镜的手一直颤颤巍巍的动,像伤风感冒的人执笔举箸……我觉得大约等了一年,那叶子才着了火,是“轰”的一声,像风筝一旦迎风飞起,我是趴地上瞅着,这一声于我实在有着石破天惊的震慑力,头向起一抬,忙又双手各捏一片叶子去点着,往那群架空的洞下一塞,小心翼翼的吹入一口气,火轰轰烈烈的燃起,也不管要焚尽的是何物,毕毕拨拨的只是一个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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