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期待引发文坛反思而精心策划的一场“文学访谈”将要泡汤。
这不能全怪乔。乔对小说的概念,还停留在“感情”上,他认为有“感情”的作品,才是好作品。乔的观念至少代表了大多数读者,包括80后出生的青年读者。这非常危险。
是的,青铜泥巴只告诉了我们故事的片段,而忽略了人物内在的关联性与事件的合理性。这恰恰正是他的小说的长处。青铜泥巴的小说,没有结构,只有光影和声音。我称之为“影音小说”,它关注的对象广泛而庞杂,社会学的,语言学的,心理学的,甚至植物学的,胎胚学的……很多深奥的东西。青铜泥巴,一个标新立异、特立独行的文学写手,他是中国当代“影音小说”的掌灯人。
我对这次蓄谋已久而又迟迟不能开始的采访,耿耿于怀。我把电话打给了远在北京的《××读书报》,我要找到欢言。
欢言是我们武大96级新闻学院的同班同学,青铜泥巴的手机,最早就是由她提供给我的。那个策划方案也是欢言的提议。
那天,她打来电话说,武汉出了一个青铜泥巴,你去写写吧,署我们俩人的名字。先在你们地方小报上发,再传给我,在北京的大报上发,然后弄到新浪网上去。我反感欢言用这样的口气对我说话,她以为她在北京混上了一家大报的小记者,就混出了一身纯正的“皇家血统”。凭什么要我给她纳贡?
后来,我想到了报社老总对我的嘲弄,我决定接受欢言的建议,这是让我在老总和同事们的面前扬眉吐气的绝好机会。乔删掉青铜泥巴的资料后,我就打过欢言的手机,奇怪的是,“人工智能应答系统”老是说“对不起,您所拨叫的用户并不存在”。欢言不存在?!
欢言怎么可能不存在?我不信。拨通北京的长途后,《××读书报》的同行告诉我,欢言早在一个星期之前就已辞职,她和她的男朋友去了日本。
欢言的男朋友好像叫唐唐,北影导演系的毕业生。他们在一次旅行的途中相识,唐唐把欢言带到了云南,在靠近越南边境的一个小镇上,他们住在傣族人的吊脚楼里,什么都做了,就是没有做爱。欢言还是处女。欢言后来对我说,她早就不是完整意义上的女孩子了,她是女人。唐唐性感、尖硬如水的语言,在那个没日没夜的云南,把她的身体划伤了。她现在只剩下一张苍白无力的处女膜,一捅就破。
大学毕业的最后几天,我们没有媒体渲染的那种离愁,不要的东西都被处理过了,剩下的只是早已打包的行李和盘算周密的行期。每个人都可以根据各自的心情,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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