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边看一边笑,笑着笑着我就哭了起来。
我说:“裴俊,你干嘛呀,要这么宠我?”
裴俊说:“因为你喜欢呀。”
那天我跟裴俊说:“要是有一天我死了,我要死在你身边;要是人家问我怎么死的,我就告诉他说是幸福死的。”
现在好,我没死,但,幸福死了。
从巴黎回北京,出机场的时候,我特别昂首挺胸,好像自己刚刚拿了一个世界冠军回来一样。
之后的有一段时间,我虚荣得不行,和人聊什么都会很自然地引到人家听我说:“我在巴黎的时候”,以示我和他们之间的差距。
——这也不能怨我。我要是空姐,天天北京巴黎地飞来飞去,我肯定也没这么容易冲动。但我平生第一次出这么远的远门呀,不经常复习一下,万一忘记了怎么办?那多可惜呀。你花几万块钱买一件家当你肯定得意得不行也心疼得不行,那我花了我男朋友的几万块钱买了一次见识就不许我炫耀一下呀?无形资产也是本钱嘛。你想啊,要是人家法国人坐10个多小时的飞机来了趟中国,回去赶上那些没去过中国的人,不也要显显呀。都一样嘛。
那段时间我就很想念方若蝶,不为别的,就想有机会在人前拿出我的巴黎之行来灭灭她,哪怕她不在场。
那次去过巴黎了,也并没有让我就真的就此动念要把自己搬到国外去。——我搬不动我自己。
我的心愿也就那么小小的,平生有那么一本用过的有签证的护照,有那么一次可以昂首挺胸地走出海关的经历,我也知足了。
《没人知道我爱你》五(1)
是否记得我骄傲地说,
这世界我曾经来过,
不要告诉我永恒是什么,
我在最灿烂的瞬间毁灭。
是否记得我骄傲地说,
这世界我曾经来过,
不要告诉我承受是什么,
我在刚开始的瞬间结束。
从巴黎回北京后,我在北京找了一份工作。
在北京闲着也有一年多了,每天差不多就是重复这么几件事情:一,无聊;二,还是无聊;三,无聊当有趣;四,睡觉。那时候我还没有依赖上网,也还没有无聊到天天要和一群不认识的人在虚拟空间里聊一些无聊且无耻的话题,更没有无聊到发展一段网恋出来。尽管如此,在那几百天的时间里,我一点也没有浸润文化古都的博大精深,就知道把自己弄得越来越物质。我不喜欢邀人到家里搓麻将,也不喜欢跑到不通风的健身房做什么有氧运动,更不喜欢到歌厅扯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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