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收拾了。这一切与回忆有关,与未来无关。脑子里忽然就想起了台湾版的《倚天屠龙记》里赵敏和张无忌的对白。
赵敏说:“无忌,你吻我吧,就像再也见不到我了那样吻我吧。”
黑暗中他有片刻的凝滞,这片刻的停顿足以让我颓丧。我看着他,还想得到来自他的吻。那个吻,温暖,缠绵,可以沉浸到夜的深处,让我消灭自己的颓丧。
我想要放开他时,他的手臂重新更紧地环住了我,不容拒绝——那样密不透风、丝丝入扣,让我可以聆听到他肌肤的声音。
我就这样被他揽着进了他的寝室。很好,那些我担忧的话题,关于我这十年是怎么过的,他什么也没有问我。这些对他来说大概都不重要。也许他就当是这十年是不存在的,我们还是十年的那双小儿女,在这样一个夜晚,有这样一点的夜色,撩起了我们的一些原始的激情。
躺下来,承受着他的身体,感觉他的欲望慢慢沸腾起来。他抚摸过我头发的手探进了衣间,一步步摸索着,我知道他要去哪里。对我们来说,这都是一个熟练的游戏。毕竟各自都有了十年的历练了。
褪去衣裳的瞬间,我后悔了,非常明显的后悔——我急于迎合他,想让自己忽视内心的不安与伤感。
他说:“你知道吗,这几年,我很寂寞。”
我点头。寂寞向来是最好的借口,他找不出更高尚的理由。我当然知道,在寂寞的领域里,我大概和他是同类。那些寂寞我早已洞悉了,它深藏着,成为身体里的一部分。不经意的时候它就会慢慢地渗出来,仿佛饥渴,或者三十年代旧上海的舞女拈花微笑,华丽,然而华丽背后空无一物。
伤感,那是一种华丽的伤感。有什么不同呢,反正最后的快感是一样的。
我忍不住问他,在你的生命里,除了李云,除了我,你还有别的女人吗?
他笑了,用一个玩笑来回答我说:“你是腐蚀领导干部的第一个人。”
可能他说的是大实话吧。不过,对于这样的措词,即便完全就是一个玩笑,我也看到了自己的可怜。好像给我之于他的一切举动都做了定义——他是一个大有前途的领导干部,我是一个对他有企图的人——我们之间,仅此而已。
我跟着笑了,并不多说什么。就算他今天晚上给我的是最后的笙歌,一个我和他之间终于要有的收尾好了,仿佛书法时长长的一捺,锋利,然而已经不能刺伤我的什么了。
他还在我的身体上逡巡,不厌其烦的样子,像个贪玩的孩子。我就逗着他说:“夏明翰烈士的《就义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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