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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本来就有预算呢,还是一不小心玩出了人命,总之他们到了澳洲没几个月,望着女的肚子就高昂了起来。看着他们经常在一起憧憬着美好的未来,说,男的会有一份收入不错的工作,女的会生一个健康可爱的宝宝,真是很让人向往啊。其他的我不羡慕,我只是看到他们即将要进行的养育下一代的浩繁工程,很觉得有些眼热。做女人的,没有不想当一回母亲的。但是,没有机会啊,暂时也没有可能啊。
女人在年轻的时候有太多的阅历确实不是一件好事情。就像我,来来去去之间,一直还是单身。我对我身边的男人提不起精神来,不论是唐人还是鬼佬,我们之间只能是相视一笑的交情。
心里要是有期待的话,可能应该是寄托在夏竞这个名字上了。他是惟一一个和我那么复杂的过去没有牵扯的人,他有那么明亮的眼神和明媚的笑容。我很多次地想过,要是我真的和他在一起,我会很快乐的。做他的小小的妻,听人家喊我一声“夏师母”,和他一起过一些粗茶淡饭、举案齐眉一类的平常简单的生活。我们都是文人,我们最懂得从哪里去欣赏和迎合对方。我是这么想的,但是我没有,什么也没有做。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上帝给我的一个礼物。
我回澳洲以后给夏竞发过一个Email,我告诉他我已经把房子给卖了,那套留在他那里的钥匙只能是个纪念了——如果他愿意还把它们留下来做个纪念的话。
他给我回了Email说,他从来都是把那套钥匙当成是一个纪念的。他在Email里问我,你连房子也不要了,是不是真的就要了断回家的路了。
《没人知道我爱你》二十九(2)
我告诉他,不是这样的。家不是房子。有时候家就是一种气氛,一种空气,在现在的我看来,家的概念和物质无关。我迟早是要回家的,也许是在我坐完“移民监”之后,也许是在我叶落归根的时候。我不知道确切的时间,但我知道,我总受到家的指引。
夏竞不再问我什么,有时候Email给我他最新完成的一些作品,他只是把那些文字放在“附件”里,而真正信件的正文部分,他总是留白。
他什么也不说了。
除了想念,我们什么也不用去说。
我和裴俊、童超还偶尔有一些电话上的联系。他们也总说要到澳洲来看看,来看风景,也来看我。我知道这些是客套话了。出这么一趟远门对谁来说都是需要规划的,穷人的规划在于经济问题,富人的规划就在于时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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