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总有一些在而今目前眼下和现在的时段里比来澳洲更紧迫的事情,所以他们就总在电话里说着,我也就在听筒边听着。我相信这是大家的美好愿望,而我们,也还需要一些个有着美好愿望的语言和形式来点缀着我们的生活,敲击着我们的耳鼓。
差不多在一年以后,有一天,裴俊在电话里跟我说,他希望我回一趟北京。
我问:“怎么啦?”
他就说,想你了呀。
很久没有和扎根祖国的同志们练练痞劲了,看裴俊说话也是调侃的有些阴阴的小坏,于是,隔着一万多公里的距离,借着一条电话线,我迎着他的那种语气说:“瞧您说的,什么时候学会了表达愿望这么直接呀。您想着我,您就让我买上机票哭着喊着奔向北大荒啊?”
他笑了,问:“什么叫北大荒啊?”
我说:“像我这样的女青年在北京,大龄,没人疼没人爱地荒着,那不是就‘北大荒’了吗?”
裴俊说:“哪能呢,你吆喝一声,你家楼下排队的人还不要叠罗汉了?估计要喊警察来维护治安才行。”
峰回路转,我说:“虽然我们的嘴也都是说话说得都磨出了老茧,但咱别打着国际长途这么耍嘴皮子了,您还是接着直接一点,讲吧,你要我回国有事情吗?不是看我快要骗到一个博士学位了,就想招兵买马、让我加盟您的麾下吧?”
他说他想把钱还给童超。
我问他:“是不是生意有很大转机了?”
他说:“还行吧,但是还不能说有很大的起色。但我想把童超的钱尽快还掉,也算是了却一个心愿。”
他又说:“救急的钱拿来用一年也算是用得比较久了,何况这钱里面还贴了你那么多的人情在里面。”
我说:“那好,论据充分,我老人家回一趟中国吧。”
上一次回中国是为了借钱,这次回去是为了还钱。
以钱做借口,我又可以回一次北京了。
可以再回北京了,真好。
我知道,人在北京,我一定不会是“北大荒”。
《没人知道我爱你》三十(1)
如果白雪一夜间
要掩盖的是更多的东西
仿佛要保护它改变、砍割、暴露了的一切,
我们马上就会知道那种复活的力量
比雪的简化更有耐性。
再次到达北京的时候,裴俊到机场来接我。
裴俊见到我第一句话还是说:“殷拂,你又瘦了。”
我笑着问应他:“你总是说我在瘦啊瘦啊,你这么说话让别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