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心虚也罢,说我因为新的激情难以自已也好,如果说二者兼而有之也许更为贴切。总之,我无法平静下来。我觉得自己像一只春夜发情的老猫,因为兴奋、紧张、甚至还有羞愧而倍感清醒,我甚至觉得自己那时的精神状态完全可以与临考状态相比,那种对即将来临的挑战的期待,那种对自己有违良心的行为的批判,使我那颗不安的心在整个旅行中焦躁得像一只火烧眉毛的耗子不停地上下乱跳。
当我再一次满怀激情地想像着即将来临的约会时,我还嗅到有一种掺杂着潮湿的野草味的老槐树花的香味直冲鼻腔。我睁开眼睛,记得那对恋人正从食品袋里的一个软包装里拉出的一块块灰糊糊的东西。我是不喜欢那种味道的,说确切点应该是受不了那种味道的。似乎从记事儿起,我就不能闻那种味,尤其是老槐树味。记得当我怀孕时,每当走过离家不远的一条生长着两排密密的老槐树的街道时,那种味道都会刺激得我大肆呕吐。
整个旅途过程,我最迫切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闭上眼睛睡觉,好好养神,使前夜由于缺眠的脸色缓和一些。我记得在匀速前进的火车有节奏的哐当声中我的听觉渐欲麻木,而越来越污浊的空气却使我越来越感到窒息。就在这种半睡半醒的时候,我却被对面传来的“扑哧”声,以及几乎同时传来的无忧无虑的笑声惊醒。然后我看见了女孩手里拿着的开口的可乐,和男孩一脸的深红浅红的,正在嘀嗒嘀嗒流着的可乐液汁。那一刻,我的心突然轻松了下来。我感到自己很羡慕他们,羡慕他们的年轻,他们的爱情,他们的快乐。我第一次抬起眼睛,正面看着滑稽的男孩,微微地笑了一笑。这种神经的放松似乎是记忆中那几天来惟一的一次。对面的男孩咧开嘴冲我歉意地笑着,并对吵醒我表示着对不起。女孩也好奇的与我开始搭讪。当他们知道我已经工作十来年,孩子已经上小学时,他俩竟然大睁着眼睛说我根本不像三十多岁的人。
不管他们的判断能力如何,从他们的神情中我看出他们说得是真心话。这不免让多天来在才华横溢的学者面前一直感到自卑的我感到些许安慰。我记得司马啸曾一次次问我长什么样,还曾多次请求我寄给他照片。我说,你希望我什么样?他无可奈何地说,你说说吧!我求你了。在他的央求下,我只好说,我是个丑八怪,你还见我吗?他仍说见。后来,他说做梦梦见我了,看见我很漂亮,大眼睛,长头发。我说我不漂亮,没有大眼睛,怎么办?他说长得白就行。我说不白怎么办?他说只要不胖就行。我说不瘦怎么办?他说只要不笨就行。我说很笨怎么办?他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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