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善良就行。我说我有时很刁蛮怎么办?他急了,说下网我告诉你。我刚下网,他的电话就过来了。那南方普通话音更浓了,因为他一着急,普通话就说不好。他说,只要你是个女人,只要是你,我就能从你身上找到我喜欢的优点,更何况,我喜欢的是你的内在,而不是外表,即是你的外表真如你所说的一无长处,这都不会改变你给我的感觉。这句话最后打消了我因自卑而羞于见他的最后一点顾虑,鼓起我面对他的勇气。
那天十一点半的时候,司马啸打来了电话。他问我饿了没有,准备吃什么?他还说让他去接站吧。我又一次将他接站的要求拒绝了,因为我知道坐火车很狼狈。或许是他的提醒,我开始感到肌肠漉漉,因为早上我一点饭都没能吃下。在餐车服务员过来时,我只好买了一盒泡面。吃完饭,我终于有了一点困意。我想一定是胃里消化食物需要氧分,大脑缺氧造成的。我再一次俯在中间的小桌上,将姿势调整好,希望能入睡。
这一次,我的脑子终于不胜困倦,开始变得沉甸甸的,并越来越沉,耳边的糟杂声以及火车的哐当声逐渐远离,越来越分辨不清。我觉得自己变成了裹在一团棉絮中的虫子,艰难地、拚命地往外爬着,挣着。然而越挣,好像缠在身上的棉丝越厚,我像滚雪球似的在不断变大、膨胀,而里边的空气却越来越稀薄。我意识到我要窒息而死了。这时我似乎看到了父亲,但我知道他已经死了。我想那一定是他的灵魂。我看见了他的灵魂里那双给我印象最深的忧郁的眼睛。他就这样看着我,一句话不说。然后,我好像又看到了母亲。母亲的脸贴在一个窗户上,愤怒地喊着。我不知道她在喊什么。最后,母亲好像拿起什么东西从窗户里扔了过来,扔到了我的身上。我吓了一身冷汗。原来我做梦了。
我清醒过来,抬起头,看见对面的两个学生又一次在笑着向我道歉。原来,他们从行李架上拿东西时,将一袋饼干之类的东西掉在了我背上。本来缺乏睡眠的我突然被搅醒,一时间内心产生了极大不满,因为能睡着对我来说太不容易了。
当我再一次闭上眼睛休息时,脑海里却一直闪现着刚才那个梦的影子。那是一个从记事以来就经常做的梦:玻璃窗上母亲那张愤怒的脸,以及父亲那副忧郁的眼睛已经像一副不朽的画面刻在脑海深处。我不知道这个反复出现的梦在我生活里是一个什么样的预兆,我也搞不清这个梦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是知道我在恐惧和忧愁时便会做这个梦。
在我的记忆里,我的父亲和母亲似乎并不是幸福的夫妻。父亲出生在一个小镇上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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