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一群扰人的花娘,走到她的身旁,敛眼瞅着她苍白得吓人的丽容,心不由得被她揪得死紧。
啐,也不知道这群花娘到底是怎么着,居然窜到东苑来扰他。倘若他早知道季雪梅会为了裘瓶静而改变心意,他也不会撒了大把银两包下整个风雅楼。
季雪梅抬眼瞅着他可恶的脸,分不清酝酿在体内的到底是酸涩还是痛苦,只觉得他太可恶了,居然利用瓶静得到她,甚至还带着大批花娘住进观府,他到底把她和瓶静当成什么?
“滚!我不要再见到你,滚!”她声嘶力竭地吼着,强忍着心底刺痛的滋味,武装着她脆弱的心。
强烈的痛楚鞭挞着她疑愚的想望,令她深深地痛恨自己,怎会让自己一错再错!一旦沉溺在他的怀里,她便把一切都给忘了,如此一来,她和一个荡妇又有何异?她已经是观元承的妾了,是不?
“你——”他抬眼瞪视着她,怒不可遏,随即又意会到她或许是……“你吃味了?”
她对他还是有那么一点在乎的,是不?
“笑话!”她的心为之一颤,却仍不着痕迹地板起面孔。“我岂会为你吃味?我才不管你同这群花娘打算怎么玩,你只消将她们带出我的房,这一切又与我何干?我要你即刻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是呀,与她何干?要她用什么立场干涉他?
她不过是他闲暇时狎玩的玩物罢了,她不会愚不可及地以为自己在他的心底占有什么样的地位,她更不认为他以往所说的话全是真的。男人不都是一个样?就像她爹,在他还要娘的时候,他可以天天陪在娘的身旁;然当爹遇到二娘,便把娘的存在给忘了。在她的记忆中,直到娘临终时,她不曾见爹到娘的房里过。这样的教训,她怎会忘了?
“我会走,但是你还会见到我,只要你待在观府一天,你便可以天天见到我,而且你无法抗拒!”他咬着牙,妖邪地笑着,看似无害,大手却揪痛了她尖细的下巴。
她到底是怎么着?方才抱着她时,她不是这样的,他甚至还以为这几日下来,她对他是有点感情的,想不到!是他想太多了吗?
“那我宁可戳瞎我的眼,如此一来,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季雪梅毫不示弱地轻喃,水眸里无所畏惧。
是心寒吧!是他的一举一动彻底地扼杀了她的奢望!让她自梦境中清醒,明白自己做了一场多么荒诞的梦。
人心是脆弱的,动情快,遏情亦快。
观仁偲难以置信地瞪视着她,阴沉的眸里有着狂燃的巨焰,然他只是抿了抿薄唇,握紧双拳,突道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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