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
她居然宁可瞎了眼也不愿见他?他算什么?如此地执迷于她,竟落到这样的下场,岂不是太可悲了?
他不会这样放过她的,即使她真瞎了眼,他也要瞎了眼的她陪在自己身边。
他结实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怒瞪着她好半晌,才突地转身离去。
“二少……”
一千花娘喧哗嘈杂地尾随他身后离去。
季雪梅傻愣地看着他被花娘们簇拥离去,泪早已不知不觉地滴落在温暖的丝被上,晕开一片揪心的痕迹。
她怎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明知道不可以对他心动,但她的心偏偏无法自控,仿若脱缰的野马,直往陌生的道路奔去,却又栽进泥淖里,脏污自己的心,可又跳脱不出愈陷愈深的泥淖。
她用太多的借口粉饰自己的倾心,只是不愿承认自己竟如此不堪,竟如此厚颜无耻……今儿个他会这样对她,她该怪谁?
然,她原本是个无心的人,倘若不是遇见有缘人的话,她又怎会清醒?一旦清醒之后,她便再也回不到以往的样子;她根本忘了以往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模样,到底要如何才能忘却这所有的痛?
季雪梅倚着窗棂边的枕椅,望着深沉的夜色,眼眸里净是诉说不尽的相思与折磨。
打定主意不再见他!打定主意漠视他,但是当他不再进入她的房里时,那无边无际的相思却像浪潮一般,一波又一波地袭向她的心间,困住她、囚住她,使得一种不曾感觉过的寂寞缠上她。
以往瓶静总是陪在她的身边,她从不曾像现下这般独处过。望着窗外的夜色,她有一刹那的错觉,仿佛这天地之间只剩她一个人似的,这种□徨无助的心情,令她感到恐慌。
但是,她宁可承受这样的悚惧,也不愿意让瓶静踏进她房里一步。
不知道是第几次不见她了,只因为她无脸见她。
瓶静总是处处为她着想,而她却是个无耻的主子,要她用什么颜面见她?
如今观仁偲不再到她这儿来,应会对瓶静好一点吧?
倘若如此,她的心也会好过一点。她宁可尝尽相思折磨、妒火焚身,也不愿意负了瓶静。
何况,她可是观元承的妾,自然不能一错再错。不能再错了,再错下去的话,事情总会有露馅的一天;她是不打紧,但倘若消息传进了观元承的耳里,传回爹的耳中,她可不知道爹会怎么对待她,又会如何惩治瓶静,再加上观元承……他能忍受自个儿的妾与他的儿子互通款曲吗?
没有人可以忍受得了的!
幽然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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