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却无数次地浮现出倪诺的身体。
这一夜让我内心感到无比的愧疚和良心的谴责,仿佛看着在枝桠上盛开得茂盛而美丽得花朵瞬间落下直至颓败。我行尸走肉般地步行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告诫自己: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想我是真的爱倪诺的,特别是经过了这一夜以后我更深刻地体会到我对她深沉的爱。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和芮妮保持着距离,我知道这样对她不公平,但我也别无选择。
时光飞逝,一个春天就这样结束了。我还是很想倪诺,但我已经很难感受到她对我一如往昔的爱了,一天少比一天的邮件和电话里的语言是最直接的证据。
终于在一个燥热的夏天午后,我收到了倪诺的邮件。邮件上写:我们之间的生活差距越来越大了,这让我们爱情失去了当初的支点,我们分手吧!为了我们各自适合的生活。
看完寥寥几个字的邮件,我竟然悲伤得流不下一点眼泪,我漫长而又短暂的初恋在这个炎夏的午后蒸发了。这是我记忆中最炎热的夏天,知了在无精打采的枝桠上声嘶力竭地哀号着,声音近乎心撕裂般的难耐和惨烈。我像是畏惧人群的老鼠,穿越过一切可以躲避刺眼阳光的巷弄,我走出一个弄口,又穿梭进另一条巷弄。如此反反复复而且乐此不疲,仿佛是在午后逃出家门而迷路的孩子,找不到任何自己的方向。(杰西)
新婚第一夜
我第一个走出围城的“铁姊妹”叫钱玲。
钱玲和我是同事,因为两人亲密无间,无话不谈,又同属鸡,所以,秋湖小学的好事者们戏称我俩是“两只鸡”。尽管我们反对“鸡”的称谓,但大家还是这样叫,只能随他们,“众愿难违”嘛。
钱玲结婚时,我还在高山中心小学教书。因她哥哥也在高山小学,同事的妹妹结婚,当然我们得去喝喜酒了。
记得初见钱玲时,她给我的最深印象,就是一个字:土。她个头不矮,齐耳短发,但一脸苍蝇屎,太不够味。尽管每天三顿饭后都刷牙,还是不能刷掉那牙根上的黄褐色的牙垢。她的眉毛很稀,很散,与水灵灵的大眼睛极不相衬。身上皮肤雪白粉嫩,嫩得一掐准能掐出水来。她曾自我感叹,若是脸皮能像身上皮肤一样,她在世上活三个月也心满意足。可惜,老天爷偏不让她实现这种梦想,她只能认命。
钱玲其貌不扬,找的对象却是狗撵鸭子——呱呱叫。男的是城里某大厂的正式工,月薪四五百块,家底也颇为厚丰。人虽无潘安之貌,却也英俊潇洒、高大魁伟,颇具阳刚之气。谁见了谁都会认为钱玲跟他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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