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吗?微乎其微的希望在她心中燃起,沐刚有可能如此做吗?!如果不是如此,那么就是她恬不知耻、自作多情。相反的,若真是如此,那么她一定要好好跟他算一算这笔帐——他居然这样看轻她,以为她是只能同享富贵不能共度患难的女子吗?!
他欠她一个解释,也欠这个刚满两个月的孩子一个名份……这笔债,他一辈子也还不清!
为母则强,现在的她已经不是昔日的欧阳明月,决心为自己、为所爱的人争取契机、讨响应该属于她的珍贵物品——一颗爱人和被爱的心!
春华正浓,静夜仍长;要如何辨到扭转乾坤,转危为安,总会让她想到办法的,不是吗?!
※ ※ ※
早该知道“京师居,大不易”的。
接连几天,她四处询问有没有帮人缝补、浆洗衣裳的工作都吃了闭门羹。
大户人家多的是仆妇婢女,哪里缺缝补的人?!而小门小户的妇女们多是勤俭算计的,除非是生产坐月子时,做不了活了,不然哪有请人缝补浆洗的闲钱——
想要以劳力清清白白赚几文钱实在是不容易呵!
人离乡贱,尤其是在天子脚下,没有几分真才实学是站不住的!也难怪高傲自负香山居士会在受到轻嘲时愤而将自己改名为‘居易’。反讽一班势利文人——只是,拖着一个娃娃的“吴寡妇”就算再有满腹经纶、雄才大略也无法高傲得起来。明月悒然叹息,说来惭愧!她身上仅剩的这些银两,还是卖了他所送的白马才得来的盘缠;悲恨交集的她那时一心只想离得他愈远愈好,掷还了所有身外之物;却忘了连这匹白马也是他所馈赠的。
也幸好如此,她们母子二人暂时还不致于饿死——而今之计,就是得想个法子度日,以免坐吃山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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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笔、染笔、着色、须眉……红珠、南赭、石黄、石青、广花、铅粉……
明月吐了口气,仔细检查画具、颜料可有缺漏;谢过了为她跑腿的莫小三,心底盘算着该画些什么?!写意?!抑或是美人?!还是南宗山水?!
将微微倾斜的饭桌垫得稳定了,铺上毯子,明月闭目构思。
浮现在她脑海的不是西施、贵妃,不是南宗山水,而是四季常春、天然秀丽的云南。
帆影潋、雁鸭成群的滇池……
幽篁睛翠、杉松涛鸣的西山……
名山古剎、宝殿林宇,繁花清岚,在在令她魂牵梦系。
苍山雪,洱海月,水天相连一色的清灵空逸已难再见……
眨去了眼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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