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临水火、如立冰炭,想找个法子脱身的话,称病告老还乡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一点也没错。这老家伙是被逼急了,居然舍得辞官。」棘刚哈哈一笑,提起朱砂笔来,在他的摺子上批上「留着」两个字。
「爽月,方铮这人你觉得怎么样?」
「才能卓然,还有些书生意气,只是陷在左右两相之间,两难。」棘爽月谨慎的说。
「就是他还有些意气,朕才要他拟这提升名单,可这老家伙被逼急了想辞官,朕不准,看看他还有什么后路可退。」
「儿臣猜想,父皇是要他告御状,趁机咬出左右两相用人唯亲的事。」
棘刚唔了一声,有些奇怪的说:「你见事太快。」
锋芒毕露不是好事,因此他有些不悦的看了棘爽月一眼。
「是儿臣失言了。」他一时忘了皇太子要谨言慎行,猜想到父皇要办两大朋党,一时高兴就说出来了。
「你倒也没说错,朕就是要方铮咬出这事来,罢了左右两相。」
棘刚注意到棘爽月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语。
「怎么,你有话说?」
「儿臣的确有话要说。」
「我早看出来了。」他微微一笑,鼓励的点点头,「你说吧,朕听着呢。」
棘爽月正色道:「左右两相广纳门生,私结朋党为祸甚剧,父皇心里不是不明白。三年前爆发的壬武秋试主考官诬陷右相授意泄题卖官之事,父皇明知道主考官所供是实,却仍要他下狱。」在他的授意之下,那位主考官后来在狱中上吊自杀。
「你说朕为何要这样做?」棘刚故意一问。
「为了平衡。」棘爽月一扫那股散漫之气,眼睛变得炯炯有神,「为了不让左相独大,也为了安定朝臣的心。」
「是呀。」棘刚赞许的一笑,「李顺启这个人有几分本事,就是太贪心。朕需要他,就得让着他。
「再说袁览钦好了,他在朕眼皮子底下玩的花样,朕不是不清楚,只是不说而已。」说到这,棘刚叹了口气,「爽月呀,当皇帝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些臣子欺你、蒙你可又怕你,该松该紧之间得有分寸哪。」他语重心长的说,「有些时候是不得不牺牲一些忠臣,来换取朝廷之内的安稳。」
「儿臣知道。」
当年此案爆发时,正值北边的名双国进犯,边疆告急,右相奉命督军。为了安定人心,实在不能在那个时候办他。
况且朝中上下牵连在内的官员不在少数,就连左相的朋党也有涉人。父皇总不能为了一个良心发现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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