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母亲——
快刀玛丽。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从嘴里或鼻子里喷出来。熟练而迅速地喷出一股股烟雾。这是她想对周围事物表示不满以及苦闷和烦忧时的惯常动作。“漂亮的骨骼结构”——客人的评价总是刻薄,她无声地笑了一下,站在门口,正对着街上的餐馆和酒吧。几个男人和女人从里面走出来,男人朝四处张望。随着视点的改变,眼睛对三度空间的感受自然敏感而强烈起来——她没有办法做永久性的停留——儿子(还有一个小女骇)站在酒吧一侧:痛苦与失落被逼仄到角落里。
红。当燃烧着的晚霞在17区那条街进入最红火的疯狂时刻,暮色渐渐侵袭过来。
她闪身,跑出来。在明与暗的背景之下,顿时红、橙、黄、绿、蓝、紫同时怒放,一些人从她眼前拢过去,慢慢消融,又一些人聚拢过去。她隔着那条街,举头叫了一声:“黑明……”
你转身,拉着阿×从酒吧一侧跑开了。
逃逸一样。
仿佛被烈火燃烧般,通亮,突然消失。从而让她——快刀玛丽始终游于三度空间中的眼睛保持着对三度空间的敏感。她的表情,神态,姿势,红,橙,黄,绿,蓝,紫,大概只留下了一条模糊的映像。所以无奈,所以困惑,所以惆怅,所以沉重。
娇美有棱角的脸,微突的眼睛,一种精神已经崩溃的躯体的修长,太阳穴的搏动,双手和颈项浅显的静脉。这种种都处于飘忽不停的状态,湮没在17区充满鼎沸人声的那条街。香烟灰:还清晰的附在她疏松的编制毛衣上。
第一部分谈论大人们做爱时的叫喊
漫步时只要提起那条街,就会在我心中唤起那种奇怪的力量和吸引力。我在梦中回到17区,就象偏执狂回到他的迷狂中,那条街仍以隐隐约约的方式显现出来,就象那覆盖着暗色光影的窗忽然洞开的目光显示出来的一样。如同埋葬了快感一样的酝酿、提炼、发出,再酝酿、再提炼、再发出;在无数梦境的开启与关闭的重复性行为里,那条街并未奄奄一息,而是在春天午后的融雪中容光焕发。
他们——或者说我们,是活着的而且会动的时间性动物,在生活中,在街区,在任何什么地方,对于其他会动的东西怀有莫大的兴趣。比如扭动的蛮腰,黑裤头下粗糙的鸡吧的甩动,颤抖的跪于刀前的羊,如此等等。
在那条街上,我们谈论鬼,谈论人性,谈论地狱,谈论鸡吧和乳房的大小,谈论臭虫,谈论掘墓人,谈论大人们做爱时发出的叫喊,谈论妓女的疾病,谈论月球和外星人,谈论人的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