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谈论民族的语言,谈论所惊讶的动物交配方式,谈论恐龙的灭绝,谈论轮回,谈论巫术、奇迹、怪病、战争、梦、忧心忡忡的手淫、奸夫、搞大的肚子、蟑螂、侠客、绿帽子,谈论各种各样什么□□什么□□的话题。
谈论是以爆发方式混合的良好感觉和谬论。十年。二十年。消失了,很大很大的一部分已经消失了:消失、隐没、散布、浪费在:交谈、行走、饮食、做爱、回忆、梦想中。但从来没有结束,一切都陷入自己的大混乱中去。你还和阿×蹲在那条街的台阶上,听到吵闹声,看见一群年轻人出来了,他们怀抱着从家里偷出来的白酒、葡萄酒、二锅头、甚至茅台和啤酒,大家无以伦比地兴奋着,又是喝又是打忽哨,连最小的孩子都喝醉了,几个人趴在围栏上呕吐,更多的则在释放着豪壮,包括囊仔也在“吉噗!吉噗!”地叫着,除此其他被抽象的人、街区,都在主体的周边流动、飞翔。他们再现了你梦中的幻影,象一首诗,或一曲音乐,神秘、激越、抒情、张扬个性。你爬上最高的台阶,看到的是17区的地面,树林,堤坝,公园,街道,各种各样的建筑,酒吧、旅馆、商店、停车场、公厕、银行、古寺、桥、石碑坊、列车站、工厂(和烟雾)、教学楼、电影院、垃圾站、草地、巨大的坟墓——17区本身就像一座巨大的坟墓,人们在拼命着为争得一个体面的死。你自己的生活就象17区一样,也成了一座坟墓。
你当时坐在台阶上,不得不眄视这些场景,那些人物,正象你撒尿时不得不用鸡巴一样。那些人物有:迅速成长起来的商人,游荡者,退伍军人,什么什么老板,妓女,作家(无职业者),蠢汉,学者,性虐待狂,酒鬼,戴绿帽子的家伙,和厚颜无耻者。诸如此类,街上有人大笑,有人惊叫,有人凌波微步,有人奔跑——几个年轻人发足狂奔,前面的跑,后面的追,追逐之间浑然忘了奔跑的原因。现在。我对您这样说,正是这样:一切都混杂了。这是多么遥远呵,我寻找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