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和性。他不止一次地向我和周围的小伙子随口描述他的性生活。但此君看上去倒是挺干净,而口头禅是:真恶心呀!!
我住进来的时候。莫塞雷和冯特这两家伙正在下棋——穿着裤头(灰色和蓝色)。俩人纹丝不动,给人的感觉是那地方冥无一人。这时,大约过了5秒,静止的唱片机突然发生了变化——唱出声来,我第一次注意到左边那位(穿灰色裤,嘴像阴道口的),鼻子红猩猩的甚是醒目,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因为那种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起颤。我以前跟人下棋时,每输一次,总被刮一次鼻子。
眼看要崩溃,“灰裤头”忽地倒抽一孔鼻涕,而“蓝裤头”则随着正在播放的音乐唱起来,很难形容——这是一种粗哑的、嘶叫的、嘲弄的、特别的调子。突如其来。
发现拎着行李恭敬地站在门口的我时,调子嘎然而止。三人蚊丝不动。三人几乎动也未动地听着旋转的音乐,默默地,没人说话。然后,灰裤头慌忙站起来,不知如何是好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头,表情凄然地朝我笑笑。蓝裤头则转身,伸手关掉了唱片机。
我表情茫然,笑笑。
“新来的?”
灰裤头朝我友好地打招呼,并过来帮我搬动行李。
我说:“就你们俩?”
“没错。”
蓝裤头也过来帮忙。
就这样我住进来了。
房间:一个立方体,地面,天花板,有一半漆成湖蓝色的墙,瓷漆的床,地上扔几节烟头、袜子和一堆鞋以及待换洗的衣物。我感觉我将在这个环境里存在,就象可以感到黑暗中水的存在那样确定无疑。正象我想的那样,长期以来,我和那些穷极无聊的年轻人在这个区域里躲来躲去,吃喝拉撒、睡觉、勃起、手淫、增寿。
鸽子两翼颤动,振翅飞舞,上下翱翔,落下来的时候。它们时常落在我们的窗台上。通常,窗台上糊满了屎,走廊上,时常,伙计们几乎一丝不挂地荡来荡去。报纸,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