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情上可能的焦虑,有些迎风弱柳的样子。许多人和车子从她的身旁擦肩而过,她视而未见,交通有点混乱,她站在混乱的边沿。她笑了,我过去拍她的肩时。微笑。
她咳了。并说:
“还以为你不来呢,我正担心……”
我说:“室友告诉我了。”
“你等很久了吗?”
“嗯。也不久。”说完,她就又咳起来。弯下腰。用手手绢捂着嘴。我把她的挎包取过来,并轻拍她的背。生怕她缓不过劲来,看着越发的可怜。她拼命地憋着气。颤抖着。在她的手绢上我看到粘在上面的血丝。她甚至有点摇晃,我扶住她,手掌揉着她的背心。好像她的心口正中中了一弹。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然后我们打车到她指定的那家医院。
不管哪种设想,都会濒临一种后果——一种似乎鬼蜮般的后果,这种设想无疑妨碍了我进一步设想。这样设想本来可以持续很久。瞧,我静静地呆在走廊的坐位上,这样设想阿×的病情。
而他——阿×的情人,也坐在医院走廊的坐位上。静静地坐着,抽着烟。
我也抽着烟。
他递过来,我便不客气地接住。不说话,静静地坐着。烟雾。我们在这儿有一阵子了。
“这里不能随便吸烟!”一个医生急急地走过来这样警告我们。然后我们不约而同地把它弄死。我的镇静,只是无法自信。
我们说了一些话。简单的话。我只记得他的语气很友善,但大体上显得有些愚蠢,如我一般。看起来,他不像个轻浮的人,谈吐也够文雅。文雅得像表演。长像也正常,戴眼睛,芥末色西装上衣,深色裤子,笑时嘴巴显出很深的双曲线。年龄说不准。
我和阿×走进医院,他就在门口等着了,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问阿×还生不生他的气。阿×笑,当着我的面。他说以为她独自一人,已经来了一会儿。他还向我表示谢意之类。
我看着他为她挂号。询问。走向门诊室,拉着她的手。我就静静地站在走廊外,剩下的这张嘴凝固着。然后他出来了。我们一起候在走廊外。在那里谈吐了一些只言片语的拼揍。
他说话时,我笑着,微笑,笑得很假。
接着,终于,医生叫他的名字。而不是我的名字。他站起来,走过去。
他再次出来以后,阿×也出来了。她的脸色越发的不好。
大家都不说话。她只向我笑笑,几乎被自己的表演所攫取。
他看起来还是那么深沉但是略显不安,也如此,笑,深厚的双曲线。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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