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走吧,黑明。”
出来。他把车从车位上倒出来,停在我和阿×的身边,并且,他说:“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阿×说:“我不饿……”
我说:“我也不饿”
他说:“先上车吧。”
阿×于是打开车门,很自然地,上去了。
我摇手说:“不用了。我想遛达一会儿……”
阿×也下来了,同样,自然地,那种自然似乎出于一种习惯性。阿×下来了,关上车门,对他说;“你先走吧。你有事,我想走走。”
最后,无奈,他还是独自驱车走了。车子缓缓地驶过去,消失在过道里。
我和阿×从医院门口走出来,门外,云层遮住了太阳。但不久天上的云层散去,阳光透过天空温暖地照射下来,照亮了阿×的脸,同样也照亮了我的脸。阿×的脚步声很缓慢。我们就这样缓慢地移动着脚步,走在汽车和行人往来的街道旁。似乎我们以前曾走过的街道旁。一年多来,我们几乎走遍了城里的每条街道。阿×不说话,沉默,我也如此,我思忖着说点什么好。
沉默。
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习惯性地在街道旁踱着步子,阿×不断地要咳一下,拿着一块新的手帕。她看上去有一种凝固般的呆滞感,但眼神中分明流出一种忧伤,或者茫然,或别的什么。就那么一种呆滞感。
我不敢问她检查的结果,从医院里出来后我一直想问,但没有,我企图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客观地思考问题。是的,毫无疑问,结果无可选择:好,或者不好。我看出来了。
这是在沉默中,而且,是那种断断续续的,隐约地像要坠落、融仁的状态,什么也抓不住言辞。我突然有种根本不存在的安宁,然而一切存在着。有一刻,我似乎找回了一个梦想的、几乎被遗忘的少年,接着没有。一切慢慢消失,我也终于记起来《笑林广记》上的幽默笑话,想说出来给她听。没有,我不作声地瞥了瞥她的脸,她的嘴唇。和所有的女人一样,她只有两片嘴唇,但她的嘴唇泛白。这之前,这在昨天以前那上画似乎还淌着甜蜜的鲜血,似乎可以阻挡整个世界的柔软的围墙。
仍然没有说话,或者说嘴唇没有张开,我那些整顿好的言辞也终于将我丢下。我眼睁睁地盯着表,我变成了那根尖尖的秒针,颤动着,10秒、10分、20分,30分差10秒……
直到分开,各自转身,我们似乎始终没有说出什么来。
而在转身之后,我仍然在沉默中,一切漫漫漶漶地消散。如此,以便再重新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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