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于革命的年龄——要是是小米加步枪而不是鞭炮的话。但是,现在,我的手变硬了,磨擦时发出木头和碎玻璃般的声音,这声音触及了关于过去的某个微不道的线索和记忆。记忆中,整个空气永远呈蓝色,或略黄,或呈绿色或灰色。
我去给婷婷辅导功课。这样,不止一次地进行尝试——我试着,把一切都理顺,第一个月拿到报酬非常之多,我认为非常之多。但其实,我没有教出什么来,我那样教时,喝着“百合花”端上来的牛奶和饮料,有时,她们还留我下来一起用餐。因为整个偌大的房理就她们母女俩,我融进了她们的世界等于。“百合花”甚至给我安排了一个住处——因为,沿着学院的路线到区外她们那里,远比我想的要远得多。偶尔我会留下来,那是一个舒适的房间。
辅导婷婷功课实在不累,简直轻而易举就是。而且,通常我讲完之后,婷婷就说,我懂——她常这么说。因此更多的时间我用来给她吹牛。吹的是电影啊,戏剧啊,什么什么的,然后又绕到书本上。既不令人厌讨,也不太过枯躁泛味,只是有些滑稽有些古怪——我最担心的是“百合花”会突然上来,但是完全不用担心,她甚至发表意见——我讲的风趣,大致上,我就那么对付过去了。
间隙的进候,婷婷就弹些钢琴曲我听。
“我下过很多功夫”她说,“家里曾给我请了数位钢琴师”。
“可烦人啦,”她补充说。
她一边弹,一边跟我说话,应付自如。我就站在旁边看她。
“我很想知道舞会是什么样子。”
“你参加过吗?”她旋即说,“我很想知道你在舞会上做些什么。”
她总是梳下来一些打了结的头发卷,那样说并弹琴的时候,她转过头来,轻甩一下头。她还会问我她的打扮看上去是否漂亮。当然,我会告诉她,是的。
她那样子,确实有此令人着迷,越发的。于是,嘴唇往上一掀——她便露愉快的笑,我还从未见她哭过。
每到婷婷弹钢琴曲,“百合花”便上来,端了果汁或可乐之类,以及水果。她同样爱笑,但皮肤略微差些——按我的有限判断,可能是性生活过于糟糕,或□□什么的,通常,一个三十又六七的女人这方画面明眼人一看便知。无须隐瞒。
她冲我笑。微笑。似乎一种宁静荡漾其间,荡漾在白色百合花上。所有这些分析都是不全面的,总之,她待我不溥。有时,我莫名的在她面前感到有些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我的嘴开始很紧张,不过这会却露出了一丝微笑。我似乎觉得自己太年轻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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