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潮不是一个女人给的。而且,我曾经对菲儿很粗暴,很冷酷;粗暴与冷酷觉得我是在钻一条死胡同。那么,她总是对我的玷污温顺地承受?思想性欲是思想罪?我坐下来,寂静和椅子的硬度使我的皮肤绷得死紧。然后松懈下来,我点了一支烟。烟雾在灯光中飘散。飘散着,一点点往过去的岁月推移。
有一阵子,我想写作,必须写,没有,我死了。门缝啮合得密不透风,氧气似乎消失了——直到烟蒂烫着了我的手指。我睁开眼睛,才知道连做梦也没梦见我活着。但确实还活着,但充其量不过是一个黑色剪影般的生命/生物。
不再有什么事发生。
发生的都已不可改变或补救。
第三部分这是我生命的开始
一切者不可改变或补救。
当然,你可以说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但它发生了,已经发生了,一切又迫使你回到过去。“好吧”,你说,“我走了。”你说走了,其实没走,婷婷说:“天下雨了!”她说的时候笑着,百合花也是,微笑。
工作已经结束。但你还在那儿。你重新坐下来,大厅里的电视正在播放音乐的频道。夜幕降临了。但嘈杂声,其实,从打开的窗户能听见一些,这应该有一阵子了。不是驴叫,也不是犬吠,而是一些有规律的熟悉的声音。飞机马达的轰鸣声。
百合花摆好了晚餐,在大厅的圆形桌上,摆好,她说:
“今晚就不用回去了……”
她转头看你,那样微笑着。你坐在那里,两个人中间,在另一张矮桌子上,放着小木偶。木偶的表情很滑稽,兴高采烈的样子。百合花的束腰围裙显出她苗条的体形,而且周身散发着花幻树般的清新。你的眼睛注视她,但你能觉察出什么来呢?她一直都很镇静,这样一个身心都成熟的女人,她有自己丰满的乳房,光滑圆润的髋部,可她真正的生活是在一片荒漠之中。你反而心平气和地看她,像看着你的母亲。你看她的脚踝和脚,看她膝盖以下的地方,她的脚趾修剪整齐。沉甸甸的小腿肚,她的腿每移动一步,腿肚上的皮肤就一抖,肌肉跟着一抽,柔软地一抖一抽。她脚踝上的浅凹明显,可以清晰地看到青蓝色的静脉。
湿润的空气穿过窗户的缝隙蹿进屋来,可是,肉体这么软的东西是无法穿透的。
你举头看看窗外。雨沙沙地响着。白天开始越来越疯狂地往短里缩,黑夜则愈来愈迅速地变得厚重。声音从楼上的房间里传来,婷婷正在唱着类似于电视上正在播放的歌曲,但听得不太清晰。你的脑袋低垂下来,跌进了空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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