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说来不太容易。
没有任何原因,有时候,但最终一切都会消逝于平庸。所有发生的事,只不过是一个不可避免的事实。它发生了,它存在过,如此而已。比如:当时,你侧身躺在床上,眼睛半闭着,在调换广播频道,你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调那广播频道,一个女人,一个陌生的女人她敲门你打开了,就像以前你扈门莫塞雷打开一样。
“我敲错门了,”她说。
她看了一眼。她看一眼,说:“你怎么不穿裤子:”她涨红着脸,或许。接着又回到紊乱中,她好像笑了,那种微笑的眼光看着你。她没有立刻退回去,在黑暗中,你说,你聒不知耻地说:就我一人,不再有别人了,需要做爱吗——冯特说过这是她的潜台词。
你重复说只有你一个人。没别的人了,你说,嘈杂充斥着整个空间。你以为会有一记耳光扇过去,没有,房间昏暗着。她退出去了。无声地,那一定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你说,已经二十年……五十年……时光流逝,……浪掷青春……骚动的青春……)但一切又恢复了那时期的无生气的常规,你甚至说只是刚刚过去一天。
过了一天,她又来了。敲门,她没有说她敲错,她闪身进来。你和其他女人睡过觉吗?她说。
你说,没有。你是这样说的,脱口而出。
你感觉到她要你拥抱她,你心里一惊,自然地一惊。你只是感觉到。一个孤独的身影,滑进来,然后她停在你的舌尖上,但你想不起来了。或者,是一个梦,你想不起来。(梦中)你看见自己走向一片沙漠,渐渐消失在沙士中。但是没有,你消失在一片汪洋的湿润里。
我们来吧,她说。来吧,我们做爱吧。
你吸了一口气,吸了一口烟,昏暗中,烟头一明一灭。她脱下裙子,一个陌生的女人她脱下裙子,不,她脱下裤子,这一切似乎发生在很多年以前,你不记得了,大脑中的一切已变得模糊。像一个梦,对,或许是一个梦吧。来吧,我们来吧,她说,她躺下来,像你一样光裸地躺下来,她打算在那里躺下来——一幅清晰得令人胆战的景象,然而昏暗,明和暗变得异常分明,你吸一口气,吸一口烟,明和暗像你手中的烟头。像浓缩在一张被放大的照片上,她气喘吁吁地躺下来。来吧,来吧,来吧,她说,我们来吧。
她倔犟地说:我们一起来吧。
房间里昏暗,扭曲的灰色床单和单薄的毛毯,她躺在上面。赤裸裸的有些过于天真——那就是我们生死的景象?来吧,来吧,它加速地到来是通过一些碎片、一种朦胧的感觉,通过一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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