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夜色下,其实街只有你一个人……
你常做类似的梦。显然依旧是夜晚。夜晚,所以室外没有一丝光线,你裸露着身子蜷在硬木床的席子上。你臆想着某些事物,骨子里喜欢某种使女人嘶哑的低唤,喜欢裙子的下摆掠过你的虚空的腿、还有某一状态下杂乱的床的潮湿。隐隐约约,你的脑子里不断闪过她的迷离的模样——
谁?
你的手软下来,手指从阴茎上松开。梦想着的没有唾沫和液汁的精致的瓷瓶“啪”地坠落。你在淡弱的微光下,在镜中瞥见自己那皱起的、折弯的剑眉。你沉默,在沉默中分享着艳丽的词汇和情人手指的轻触,独自现出性器。你幻想着那嘶哑的叫声,和被粘液灼伤的嘴唇,直到感官的晕眩和自我的一种不可抵挡的分散。补充:某种过短的颤抖之后。
这么一个放纵的空间。
一个未知的女人使你颤抖。
但房间里没有女人。
潮湿的大腿像拐角处空荡荡的车库,现在你知道,一切都缓慢地、颓丧地闭上了眼睛还围着你转……
按照其形状:凹陷的外观。你用一个词将它填满。
你就是那个词,脱下……
一个脱下衣服(从大脑中)的动词,面对被动献身的躯体,思考才刚刚结束。结束之前:湿润的部分进入完全无遮掩的状态,气息和机械的节奏艰难地穿越了然无痕的虚空,只是瞬间的惊心动魄——喷!就像滤水器,不干净的东西从你的身上流失。
流失的状态,难道是叙述?节奏和呼吸,早在汽油便宜的时候,你的具有车身一般漂亮的形状,就像飞机一样飞。请拿这辆敝篷车取笑吧,其实,大伙儿都想飞,现在,有许许多多的年轻人,就连今儿早上那只公猫,都有一种经常呆在户外却不见阳光的气色。“亲爱的,你要点儿什么?”——那只母猫有圆圆的、坚实的下巴,丰满的臀部和温柔的嘴。“要飞”它回答。苍白。他抬了抬眼,合拢潮湿的大腿。意象:当空荡荡的乳房压在胸膛准备进入……立刻沉入梦的海底,就像一艘超载的贺轮翻船了。当他慢慢从水底浮上来,浮到水中央(重又睁开眼睛翻身):原来这是他租来的方纵的空间。苍白的墙它黑暗着。
一个漏洞,一种坠落,一具身躯,一个生灵他睁开眼睛,又合上。爽:(四肢舒展地躺在床上,像站立——一些模特摆出的就是这个姿势)。他的双手交叉在肚子上,然后,两手抱着头(几缕头发覆盖着他修长的手)。他想着,一个肺病严重的女人,这个女人——他想到:左侧肩膀的顶端有一颗小红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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