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睛,但是黑暗。台灯已经熄灭。
他看着她。
但房间里没有她。
想象已经贫枯乏味,她榨枯了他的心,他的臆想产生的苍白的欲望。他在想她,然而他根本不想她。什么也想不清楚,眼前只是夜的黑色,接着,一种淡紫色紧急地停留一秒,而后什么也没有。
那不过是个臆□□的对象。
什么也没有,他将两手置于脑后。
他在思考——
他张大了嘴巴,举起双臂,发出声叫喊,旋即用手握住身体某个部分。
窗子关上了。
他那一声喊竟吓着了一只惊慌的老鼠。什么也没发生,他重新想到了一口凹凸不平的潮湿的井,还有:从井里冒出来的性欲的高潮。混乱不清(他此时此刻的脑子正同一部不知名的电影作品混淆在一起)。补充:他基本上是个电影爱好者。
然而没有混乱脑子。他清楚地记得,今天——
本市气象报告:×年×月×日,下午17时,三环交通顺畅,车流如织。
还有,很遗憾地,他拒绝了和一个女子□□,——一个爱他的女子:菲儿(他记得她的脸通红)。
自慰,自我安慰说:一切都在蒌缩。冷烟头和海绵体,黑夜和一切。没什么严重的,看,院墙里的那只去了势的花腿狗又开始叫了。
第三部分即将成年的女子失去了童贞
他每天从学院里出来,回到住处,有时他想:我去买份报纸然后去“80年代”酒吧喝一杯咖啡。当然,如果酒吧已经开了门的话。不幸的是它已经开门了,它几乎总是开着门,酒吧的窗帘打开着。
他几乎很少走进去,他不得不朝心底里扔钢铁来作决定。然后,只是朝窗帘里面看一眼。偶尔看到一位心不在焉、漫不经心、身材高大、高雅超群的女人。
或者他走进去了,然后端着咖啡,夹着报纸,走到靠窗的位子上坐上来。坐下来看街上来往的车和人。
过几天,给阿×写信。如此,过了几天,再给她写信,过了几天,写信——逐渐成了一种习惯。
通常,阿×并不回信。或者说,很少回信。
他也在信封的背面写上:如不便,勿用回信。
他经常坐在酒吧的窗户前,街的对面,是一套网络系统。确切地说是大大小小的网吧连缀在一起。他摘下眼睛,动作快一点。抽烟。待快喝完那杯咖啡了,再点一支,烟雾。烟雾。烟,可真是害人的东西,使人欲火中烧,欲罢不能。菲儿说他的指甲盖儿都熏黄了。黄了,窗玻璃被呼吸弄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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