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一切关闭,就像夜间,软弱无力,我想象不出还会有任何性质的冲动。7月,你说来看我。没有,一切都不可能,我没有怪你,我本来就不希望你来,我变丑了,现在几乎变胖了。
——阿×仅有的几封突然来信,你读了几遍。
然后,一个月过去了,又没有她的讯息,这样——天气渐渐的变冷了。在你这方面,一切都还正常,尽管有几次你对菲儿发脾气,甚至差点和她吵起来,没有。你们是愈发的亲密了。由于天气渐冷,她不愿和你到街上散步,于是在走廊里,在湖边,在学院的小路上。你也偶尔和菲儿谈到过阿×,或者说:——经常性地读到?什么也没谈。
菲儿已知道你在外面住,她去过,但她说她不喜欢那个地方,“渐湿,”她说。其实并不潮湿,只是关窗时显得阴暗。你喜欢融入黑暗中,她却不喜欢,甚至是厌倦,甚至相当的厌倦。那是你呆的地方。
晚间,你独自呆在这房间里,院子里传来嗡嗡的声响,沉闷,猛地推开一扇窗子,吸进几寸空气,感觉好些了。或许,你是个偏执狂的人却不自知?你这样想着,仿佛凭着什么直觉或无意中听到了什么不详征兆。睡眠越来越糟。入秋时,楼下生了孩子的那对年轻人搬走了,很快又住进来一个女孩(大概是音乐系的学生吧),你每天清晨都在她近乎无懈可击的歌喉中醒来。歌声像水晶玻璃般晶莹剔透,或者说婉转动人。偶尔还从她的屋里发出某些细细的尖叫,简直无法消受,又不便说,但终于还是说了——有所好转。后来每次碰面时她学对你微笑。
接着,有一次门打不开,她上来叫你帮想法子。你很快帮她解决了:把锁头砸得稀烂,她说:“谢谢大哥。”
你笑,她看起来和你年纪相仿。
你不问任何。在卫生间洗手时,她说:“你看起来显得忧郁。”
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不会发生。房间里一片漆黑,你知道你睡不着,但想躺一躺,放松一下大腿和胳膊,舒展胸脯和腹部,张开肺部,展开喉咙,放慢心跳,平静地把手放到额头上或腿间,夜晚孤独而并不宁静的黑,似乎老听到xixisusu的声音;床单飞动的声音;光脚踩地板的声音;开门又关上的声音;小便急射的声音;电话铃响的声音;汽车奔驰的声音。随着太阳准时升起,脚步声便响起来,路灯开始熄灭,商店门前的大帘子被拉开。你在各种隐约的声响中昏昏睡着,梦见飞禽或兽类。最后使你彻底地醒过来的是叫个不停的宠物狗,或是歌声。准确地说是神经受到了刺激。于是,你便想起离此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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