罄。
我试着平静下来,却想起某一时期,某个片段,某种温度、味道、紧张或松驰、细腻和接近。那么这些是不真实的,我感觉在黑夜但这是白天,微弱的阳光下,她就在我身旁,这似乎也不是真实的,做梦像是,但是真实的,真切地听到她的嗓音,接触,她的皮肤。如此地真切却像是在梦中。
“我想你呵,”她说,“每天都是。”
我说,我也是。
她告诉我,除了生活本身的问题,她的痛已彻底的有所好转。
我当然为此感到高兴。
“但是,还不能出来——最终退出来可能还得需要一段时间,”“只准许我出来两天,”她补充道。
“两天后又回去?”
“嗯。”
我不说话了,她也不说,朝街路边走着,迎面走来几个人,我们闪到一边,我把她随身带的一个小挎包提在手里。突然,她一动不动地站住——
“我把织给你的羊毛衫忘在车上了!”
我看她,犹豫一会儿说,“车大概开了……”
不行,我要看看!“她很坚定。
那么,重新走回去,汽车太拥挤了。
走得很急,她不断地催我快点。穿过人群,她已经出汗了,急促地喘着气。没有停下来,没有仔细看周围的场景。也不说话,走,快走。走得很快,我牵着她。一直不停,什么不说。没有一点声响,没有说话声。那感觉没有声音,沿着街道。穿过马路,靠近铁栅栏,沿着栅栏,直入车站。
第四部分它简直禽兽不如
晚了。
火车已经开走了。
虽然心跳得厉害,虽然她的腿在颤抖个不停。远远的,那车还是开走了,她在讯问处,问,于是。
她叹了一气,看着我,说“没希望了,黑明。”
沿着栅栏走回来,她一声不吭,缓慢地走,叹气,她说:“怎么这么没记性呢!”
“可能是下车的太激动了,”我说,算了。
她说,怎么能算了呢?
她这样说,不知道她是否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