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子或嘴巴是什么形状都再也回想不起来,尽管一股强烈的对她的眷恋之情在我心中升起,她,在我脑海里只剩下一个越来截止模糊的影子,突然间我感到自己变成一尊塑像,我大概不知不觉地哭了……
我十分清楚菲儿不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打开门,这一点我狠清楚,就像清楚现在是夜晚一样。今天白天,或者是昨天白天,受杂志之邀我到编辑部去了一趟。白天,在一个固定的时刻,一群夹着饭盒到工厂上班的男女急急地把公交车、电车挤满了,还有一些没挤上的在嚷嚷,而且自行车叮铃作响,悠忽而过。我挤上公交车,站着直打哈欠,想伸伸腰和腿,可怜的是车内连伸腿的地方也没有。天还阴沉沉的,像夜幕降临了一般,我的脸色略微变得苍白,但令我惊奇的是,我马上就平静了下来,因为有人从后面撞我的臂部。我注意到每张挤在一起的面孔看上去都很忧郁,仿佛都有一门子心思似的。这是新的一天开始的时刻。
但我很难看到行人的脸上掠过一丝笑影。我,从杂志社带回来的问题就是:写作出现了严重的个人主义。我觉得我应该耸耸肩膀失望地离去,而不是让读者听我顽固地继续我那可笑无聊的独白——我的表述与“自我意识”的怪癖不相称。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我的懦弱就在于我从未吹嘘过我有什么能力和见地,尤其是当我张口发呆时,我只好用铅笔的两头写东西,我还不断地舔它们,咬它们,啃它们。但到目前为止:我对自己虚假的描绘不过是一副只会谈情说爱的(或相反)的逼真的因而也是可鄙的形象。事实远非于此,我所努力的是我的生计,或者说,仅仅为了一吐为快就拿自己的名声去冒险,更让人奚落挖苦,甚至把我的整个心掏给陌生人。哈哈,这只会招致伪君子们的冷嘲热讽品头论足和引起恶人们一片放肆的诅咒,而且,往往会幼稚地觉得愉悦。当然,这都是真话——我顽固地维持这种思蠢而又不幸的嗜好。写作。在瞎扯的过程中,甚至没来得及谈点笑料——这是可悲的,我在观众的眼里越来越不值钱。确实,这是在瞎扯,扯着扯着就扯到别处去了。我其实一直试图用巧妙的虚构设法让大伙儿上当,用挑衅的办法来掩盖我内心的空虚,同时,又为我的自相矛盾进行辩解。我现在好像清楚地意识到了我在人家眼里会是副什么样的可鄙嘴脸——这显然是在吹我的洞察力,但随着愈来愈多的废话的累加我在公众眼里就会形像大损,我从来不顾及们的尊贵的情绪,很可能树敌太多。我写什么?我应该写什么?我只好相信那句话:作家不是道德公务员。文字表露了一种生理需求,以致我完全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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