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表情的与童雪对视了一会,然后一声不响的站起来,低头向外走,快到门口时,忽然从身后传来一声凄凉的呼喊:“王梓良,你玩我!”
王梓良本能的停住脚步,回头望过去――童雪依然直挺挺的站在原地怒视着他,稍稍不同的是,几滴晶莹的泪珠正从她美丽的双眸中迸落,这是她在不足一个时辰的区间里第二次因他落泪。
“怎么了?”
王梓良走过去,握起她的手,本想笑一下,却没笑出来。
童雪瞪视着王梓良,声音里满是委屈和懊恼:“王梓良,我对你这么好,你把我当傻X是不是?”
这次,童雪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夺眶而出的泪水足已瓦解王梓良心底最坚固的防线,并使他背脊发凉、惶恐不安;如果说此前的王梓良还不能判断童雪对他感情的真伪,现在,他终于可以确认了――如果一个女孩流着眼泪对说粗话,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她爱你,除此之外,绝不会有第二种解释。
王梓良没有勇气与童雪继续对视,松开童雪的手,无力的坐回原位并深深埋下头;童雪也退回到沙发上,轻轻的擦拭眼角的泪水,不再出声。
两人又沉默了好一会,王梓良才坚难的开口:“我跟你说,你别嫌我啰嗦!”
童雪轻轻抬起头,默默的注视王梓良――此时,在他年轻的面孔上正笼罩着一层本不该属于年轻的凝重的忧郁。
“我爸还在监狱,你知不知道?”
“这有什么!”童雪不以为然说。,
“看,你可以说的这么轻松,可我却不能!”王梓良苦笑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好了,还是先给你讲讲我的家史吧,初三之前我都不知道我的家庭原来这么复杂,复杂得连历史书中都有我们家的影子――先说我妈:
我妈出生在石家庄市的一个干部家庭,由于从小就接受良好的家教,再加上本人聪明、刻苦,使她十五岁就跳级参加高考,并且只以几分之差与清华大学失之交臂;跟你一样,她当时是非一流大学不考的,因此除了清华之外根本没填其它志愿,她宁可复读一年也要上自己梦想的大学,那年是1965年。从这件事情上可以看出:我妈原本应该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可她骄傲的理想很快就被无情的现实碾得粉碎――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第二年她没能走进考场;那一年,跟她一道失去高考机会的学生有几十万,而此后十年因‘文革’而荒废的青年更是不计其数,从这个意义上讲,我妈的不幸并不孤独,有整整一代人跟她作伴。可是对她来说,‘求学无门’只是诸多不幸的开始,紧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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