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跃华在这句话中找不出破绽,无法确信是否真实,又不便和“岳父”对质,恨不能用刑,两眼放光:“那好,下个星期天我会去你家一趟,了解一下情况。”
陆平潜意识里在喊:“家访!”欲哭无泪。
陆跃华解读了他的表情,进一步瓦解心理防线,危言耸听:“陆平,你要是还这么懒散,抱着对学习无所谓的态度,难道你就不怕留级?”
陆平不寒而栗,寻思:“万一真的留级……”
陆跃华接他心里的话,说:“当然,要是你能努力点那不是很好嘛!你最近就有进步嘛!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将来如果没有文化你怎么在社会上立足?”
“是文凭。”陆平暗暗纠正。
陆跃华肯定了他的进步,继续说:“但是,这还不够,必须一直坚持下去才能取得成功,要知道,只有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笑得最灿烂的。”
“含笑九泉。”陆平把话说到嘴边,又连忙咽回去,如同吻着活佛的脚趾,虔诚道:“我会努力的。”
陆跃华点头表示满意,忽然想起一件事,语气大变,放下老脸婉转道:“还有一件事,听说,你和5班的一个女孩关系很好啊!有恋爱的倾向,有没有这回事?”
陆平叫苦不迭,想,自己的隐私俨然成了司马昭之心,地球人都知道了。于是狡辩说:“哪有这回事!谁说的?我怎么连自己都不知道?开玩笑!谁这么无聊编造这种事?”
陆平语气逼真,一脸义愤,仿佛所说的这些话可以用他的全部人格作担保。陆跃华被含沙射影成编造无聊事的人,暗骂陆平狡诈,再次问:“真的没有?”
陆平心虚。
陆跃华嘴角露出一丝成分复杂且不易察觉的笑,咳嗽一声,微红着脸,拗口地给陆平上了一堂青春期教育课。说,青少年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蒸蒸日上。言外之意是,陆平只有到了中午或者晚上才可以恋爱。剩下的内容大致与老禅师教导刚剃度小和尚的那番话类雷同,要陆平四大皆空,不问红尘事,一心读书求取功名。陆平只好点头并阐述决心,可他不知道老禅师是可以问红尘事的。所以,陆平还很幼稚。
陆跃华看了看手表,最后说:“好了,就这样吧!你回去写两份检讨,一份是总结自己这段时间的表现;另一份是针对刚才——”陆跃华顿了顿,换了个语气,“就是谈谈如何做好一名新世纪的合格中学生,更好地符合社会规范,就这样。”陆平似乎是某种假冒伪劣产品,必须给予严厉打击。陆跃华敷衍了几句,把他放了。
陆平离开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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