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走开。
心中火焰渐灭,后悔悄然升起,明明是来修好的,怎么反而越弄越糟呢?况且她说的确实是事实,我发什么火啊?但是另一个声音马上占据我的头脑:她为什么不依不饶呢?她就不能退一步?我的心理感受她了解吗?为什么不听我解释呢?
耷拉着纠结不开的脑袋拖着一吨重的脚往宿舍一点一点挪,一时心乱如麻。想起刚刚认识可儿的时候,她可不是这个样子啊,那时候,她温和而内敛,沉静的微笑时时挂在脸上,现在动不动就和我吵架,而且蛮不讲理,像个泼妇。扪心自问,我仍然在乎她,可是长将往此,我们将何去何从?
我不敢往下想。
那么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我仔细地回味自己的所作所为,发现一些变化。第一,原来我想她就会找她,现在我想她就会等着她来找我;第二,原来我不会骗人,可是现在居然也开始违背原则地说谎;第三,我居然敢骂她。
我像只扑上蜘蛛网的飞蛾,心烦意乱,翻腾不停。
历经深思熟虑的一周之后,我决心主动打一个传呼给可儿,应该向她道歉,为避免上次的错误我写了一篇“发言稿”,背了几遍确保没有疏漏才拿起电话。
“请艾可小姐速回电话……我是谁……她知道。”
……
“请呼919,就说米先生向她表示道歉。”
……
“免贵姓米!”
……
“米!你耳朵不好啊!大米的米知道不??”
连呼三遍后,我的话音也从温婉变成咆哮,可还是没有回电话。
家里最近也不平静,父亲管理的工厂里有一些人找上门来,嚷着说要给安排工作,这几天客厅里每天都是来来往往的。母亲说:这些人“下岗”了。对于我来说这是个新名词。想起一句话: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我想改编成:工作不是放哨站岗。
既然家里那么吵闹,我只好失魂落魄地回到学校。
丢丢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又失恋了。”
肥典也过来扶着我的肩膀,这回他说了三个字:“支持你。”
我心说:“抵个屁用!”
床铺已经一个星期没有人住了,薄薄地落了一层灰。桌子,椅子,书架,每一个都安安静静地伫立在宿舍里,毫无掩饰地迎候着,似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说出。我呆坐着,魂魄游离于神窍之间,无声无息地在落寞的灰尘里哀鸣。
不一会儿,有人敲宿舍的门,丢丢过去把门打开,看见本班的生活委员进来,他看见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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