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丢望望假模假样的皓崇笑曰:“你要修成正道还早呢!”
肥典瞧瞧F君,又看看我们说:“好像都刚从监狱里放出来似的。”
我和木乾相视而笑。一打啤酒和一瓶白酒被消灭干净,并且不平均地分配到六条汉子的胃里。分配得最多的是肥典和木乾,所以就数他们说的话无边无际,找不着北。
“木乾,作为你最好的朋友,我最最真心地希望,你从明天开始不要再颓废,按时上课,努力学习,好不好?”说这话的时候肥典几乎带着哭腔。
木乾的目光愈发清澈了,他将深情投射到肥典的眼眸里,“胖兄弟,你放心,我木乾今天就扔下这句话,如果我还不改,就不是人。”说完,似乎耗尽他的最后一瞬清醒,“哐当”一长条地倒在饭馆里。
大家正准备把木乾抬回宿舍,肥典瞪着血红的双眼吼道:“我一个人背回去!谁抢我跟谁急!”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是去背从战场上光荣负伤倒下的同生共死的战友。我们都感动了,是发自内心的。也许在这个酒醉的傍晚,没有什么比肥典这句话更能表达我们此时此刻的感觉。
朋友!
第二天早晨,不知是谁弄了一个闹钟把大家都吵醒了,我还未从昨夜的宿醉中恢复,头疼得厉害,迷迷糊糊听见肥典翻身下床,窸窸窣窣地走着,然后停下。
“木乾,起床上课了,还记得昨晚你说的吗?”
没有任何反应。
“木乾!!!”
所有人都被咆哮声惊吓到了。
丢丢忍不住骂:“鬼叫什么?”
我的酒彻底吓醒,费劲地张开沉沉的眼皮,看见肥典正跪在木乾的下铺前望着他,咆哮的余音犹未散去。
木乾不紧不慢地偏过头,疲惫的双眼挤出一条灰白色的细缝,对着肥典说了一句话:
“同花顺大吗?我出三匹!”
我闭上眼又沉沉地睡去。
我听见父子两人在对话。
爸爸对儿子说:一定要听话。儿子答:好。爸爸问:你为什么答应了不去做?儿子答:因为如果你说的我都去做,那我岂不是变成你了?
也许语言就是爸爸,行动就是儿子。
55
大学的课程可以大体分为几类:一类为米饭主食,即所修专业,爱不爱都得学;一类为鸡鸭鱼肉,据说营养足味道佳,比如计算机、外语,大家都去抢吃,更有人顿顿海吃,结果吐了;还有一类为瓜子、白果、话梅,偶尔吃吃回甘无穷,好比公共课。
可儿主动来找我一起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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