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排斥呢,叔叔好像比那个人好很多哪。蜜蜡能记得的第一件事就是那个人打妈妈,用巴掌,用拳头,用脚,用皮带,用凳子,用能弄到的所有东西打,喷出酒气的嘴骂得起劲:“婊子!婊子!”……幼小的蜜蜡想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打妈妈。妈妈是个好妈妈。会做特别好吃的饭,还给蜜蜡打了好多好多毛衣,蜜蜡衣服总是小朋友里最新、最好看、最干净的。蜜蜡最喜欢看妈妈系围裙了,妈妈纤细洁白的手指在腰间那么飞转一下,普普通通的围裙就同可以飞起来。
长大后,蜜蜡明白了为什么那个人要叫妈妈那两个字。妈妈是个漂亮女人,非常漂亮。皮肤从来都白白细细,那一种透亮是多少瓶神仙水也烧不出的;脖子直直长长,总和小小尖尖的下巴形成一个舞蹈家式的直角;腰的样子好像从未生过蜜蜡,从后面看去就是两个小括号和谐地倒扣,下面连上曲线饱满的浑圆屁股;即使上了年纪,小腿也永不衰老似地连着那双让男人心驰神往的细美脚踝——蜜蜡明白,妈妈的漂亮在现在就是魅惑,这被上帝亲吻才能有的丽质是异常珍贵的优点,在那个年代,却只能是婊子的符号。看着妈妈保养姣好的面容,蜜蜡会忍不住轻叹一回:只有时间才能改变世人对妖精的定义,妈妈生不逢时啊。
蜜蜡第一次主动地有意识地探索身体,是在十岁。
叔叔上班之余,还开一家小小的杂货店,妈妈常带蜜蜡去店里看叔叔。妈妈不是会计,算起帐却比叔叔还利索,又快又好。叔叔就把账本交给妈妈,渐渐,把小店生意也交给妈妈。于是妈妈每天下班会先去店里,把一天账目打理得清清爽爽,蜜蜡放学也不回家,先去店里等妈妈。
第2节:章节标题(2)
蜜蜡边写作业,边听着妈妈把算盘打得啪啪响。妈妈端坐柜台之后,一缕碎发垂落,轻扫她的颈窝,黄昏阳光从半敞店门斜射进来,照在她脸上,妈妈脸庞因光暗分明而格外生动。看着妈妈饱满的胸一起一伏,蜜蜡想,长大能像妈妈这么好看,多好。
快过年,妈妈给叔叔出主意:冬天缺水,趁春节去南方拉车橙子回来,一定好卖。叔叔点头,回单位请个假就下了南方。
叔叔一去半月,返来的清早,装满橙子的大卡车前很快排起长队。妈妈望着金晃晃的橙子包,对叔叔说:“过了年,咱们的店就可以换个大点儿的铺面了。”
那天妈妈和叔叔都高兴,吃毕晚饭叔叔没走。夜里,蜜蜡躺在小隔间,听那种声音再次响起,小小的,却熟悉。蜜蜡听着,仿佛走进梦里。
不知多久,那声音停止,代之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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