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忙拦:“别让他出来进去了,这会儿忙,看照看不过来。”说话间老板已经出来了,还是高胖,脚下瞪双胶靴,圆圆的肚皮上顶着片污渍不均匀的罩衫,正用块毛巾抹额角的汗滴,一边憨憨地笑,掇过凳子蜜蜡坐了,又被老板娘打发回去,一边还扭头翁翁说:“那鱼搁着我洗,你别捅凉水了。”
第45节:章节标题(45)
“知道了知道了,你做你的吧,别盯着我和蜡蜡说话儿啦。”
蜜蜡收了在胖老板身上的目光,静静一笑:“嫁得好哇。怪道的等不及地要生小孩子。”
“别打趣我了,”她左右一看,悄悄凑来,“其实我们是等不及才结婚的。”
“啊——好事成双!”
她给蜜蜡坏坏一个眼神看得腮边腾起红潮,抿了嘴低下了头,蜜蜡就势把她细细看了一遍:不知是安逸还是怀孕的缘故,月长饱满了不少,脸儿变得圆圆了,头发在脑后密密挽个碗大髻儿,呼应了挺阔的额头——少妇的她竟比作少女时出众许多——蜜蜡盯着月长,觉着仿佛看穿了风雨、一时回到四年前,两人在酒店浴室说掏心窝子话的那一晚,心中自然别有一种滋味。
月长只是陪着聊聊家长里短,两人更多是静默:女儿家,经年的好朋友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说的都是过往的旧事,而月长总是细致温和,刻意避开许多不能说的——没了过去,话题自然紧紧的。
蜜蜡淡淡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出门一路慨叹月长的理解,可又不免遗憾:月长毫无征兆地嫁了人,每每见到都是富足满意的模样,却被蜜蜡无意见到钱夹里的照片,藏得深,里面的男人没见过,可知情的人定能猜出是谁了——月长比看去那样子乖巧很多,你我之中的事分得清楚,蜜蜡的事她不问,自己的事也不提。于是月长怎么想,蜜蜡要问问不出,朋友间不咸不淡的,虽然处得近,隔日子能见上一面,却还是不如反不在一处的金发晶,来得自然热乎。
蜜蜡坐在公车一角,眼里被滑过窗外的城市夜色晃着,光光暗暗的。一下感觉累了,弯腰去揉脚趾,低头时瞟到领口下若隐若现,忍不住哧儿乐了,想起白天那个尴尬的他。
他一开始注意到她,就给蜜蜡察觉了——女人在捕捉青睐者上,天赋都是超人的。已半年了,他就那么随着她,不远不近,不紧不慢,人群中投来的一直是寻找的眼神,找到了就不挪开。
蜜蜡不讨厌他:蜜蜡不知道,这会不会是因为他和欧泊的相像——这个男人,像欧泊的。他第一次出现眼前,蜜蜡一见便吃一大惊,心中想道:“好生奇怪,倒像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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