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朗的人影,与平日的散发打扮大相迂庭。
他沉吟片刻,终是没有抬手拆掉发髻,反而对摩诃说道:「在散伙之前,我也还有个愿望。」
「什么?」摩诃问。
「请你为我还俗一日,也算是对于旧时旧事的一个了断。过后你再重新投入空门,重铸度牒,也算是一个新生。」
摩诃不语,算是默认。
殷朱离便叫他去洞中拿出那三坛特殊炮制的酒来,而自己也准备着再次一醉方休。
尚是温热的酒坛子被摩诃用外袍裹着拿了出来,屋里殷朱离也已经备好了下酒的果品与菜蔬,其中不乏肉食,看在摩诃眼中,化为一个淡淡的苦笑:「你是想要我将所有的戒律都破一遍么?」
殷朱离也回敬他一个苦笑;「今日的你已不是和尚,又何必提到戒律,庸人自扰?」
两人相顾无言,便一同坐下来吃酒。
开坛,浓郁而奇特的酒香随着热气腾腾而出,清新馥郁中隐约夹杂着一股媚意。
殷朱离为彼此二人斟了两碗,率先举起来说道:「第一碗,我敬你,为了最初的最初,你救了我一命。」
语毕,一饮而尽。
摩诃端着酒盏,目不转睛地看着殷朱离喝干了,接着也仰起了脖子将酒饮尽。
「多少年没有喝过酒了?」殷朱离看着他喉结上下起伏,同样的一碗酒,在他口中似乎显得格外美味,「味道怎样?」
摩诃放下酒盏,脸上已经染上了一层红晕。
「辛辣。」他慢慢品味道,「后味却是甜。」
殷朱离笑了笑,替他斟满了第二碗。
「第二碗,依旧是我敬你,为你一路护我周全。」
语毕,摩诃也立刻拿起碗来,二人对视一眼,同时一饮而尽。
第三碗,摩诃抢在了前面。
「我敬你。」
他的声音低沉,且已经略带了些沙哑,「为了六年前与你相处的时光,虽短,却是我最快乐的日子。」
语毕,也不敢再去看殷朱离的反应,仰头便灌。
鲤鱼单手支颐,含笑看着酒液从摩诃嘴角流淌出来,他突然伸出手来截去那多余的液 体,指腹轻轻滑过摩诃的喉结,带去细微的酥麻与温暖。
摩诃面上的红晕逐渐渐蔓延到了泛青的头皮上,莫名的热度与暧昧开始在两人之间流动,接下去你来我往的动作,便逐渐不受控制起来。
***
棋叟拿着春宫内画瓶找到垂丝君的时候,常留瑟犹在沉睡当中。
屋子里早几天就停了地龙,现在显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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