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都是跪了,再趴下去也无妨,只求她能答允。
夏侯泪见状,仅是挑起眉,拉起裙理摆到他身旁,拉起他的手臂。
“你答应了?”感觉她拉起他的手,白时阴以为她是要拉他起身,孰知一抬眼,她竟然在为他把脉。“神医,病的人不是我,是我主子。”
他的身子骨壮得跟头牛一样,只是有些怕冷罢了,可他虽然怕冷,却未曾因此而染病,更别提什么风寒来着;要替他把脉,倒不如把这一次的机会省下,留到长安之后给少爷。
但这脉一把,夏侯泪的眸子倏地一沉。“你近来可觉得胸口郁闷?”
原本是好意想要替他把脉,瞧他会不会因为淋了一夜的雨而染病;然而尚未发现他是否染病;倒是先察觉到他的经络有异。
“咦?”胸口郁闷……有一点吧,不过好像很久以前就这个样子了。
老毛病,可以不管它。
“觉得身子异常得发冷吗?”夏侯泪又问。
“我向来就怕冷。”他从小就怕冷,就算习了武之后也一样怕冷。以往长安入冬时,大哥只消搭上一件添丝祆子便不觉得冷,他非得要在里头再搭件衫子,加并夹棉衫子不可。
“你是否会觉得头疼?感觉他的经络紊乱得不像样,夏侯泪开始怀疑他怎么能够表现出一副无病无痛的样子。
他的经脉内断,经络受创,气血不通,照理说该会是精神颓废、站不起身、挺不直腰,怎么还能够跋山涉水、飘山越岭到这边关来地带?况且她记得他说是从长安来的,而且已经找她找了一年多。
依他这种身子,怎么有办法走这么长的路?
除非——
“神医、要医治的人是我家少爷不是我,我……”哎呀,她怎么愈问愈奇怪了?
“你有相当深厚的内力,你曾经习武,是不?”倘若他再说不是的活,她可真要把他的身体剖开好生研究一番。
“呃!”他的内力深厚吗?不知道耶!
“如果不是因为你有相当好的武学底子,你早就死了,哪还会有命在这儿?”不过他所习的武学倒是挺怪的,是极阴之气;这该是姑娘家学的内功心法,他怎会学这种东西?
难道是为了配合他天生的体质?夏侯泪思忖一会儿、不由得佩服传授他武学的人,居然能够先行掌握他的体质而着以心法。
不过,若是传授他功夫之人真如此了得,怎么不知道他身上的经络皆已被断,他早就形同废人了?
“神医果真是神医,光是把脉就能知晓。”白时阴反手抓住夏侯泪纤嫩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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