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的躯体,一阵倦意袭来,睡吧,也许醒来,就什么都忘了!可以什么都忘了!
我放下扁担,揉了揉已经褪皮的左肩,右肩的伤口早已有溃烂的迹象,前些日子疼的紧,如今却又好些了,近日来又添了好些新伤,也许疼痛也是喜新厌旧的。我摇头苦笑,想着寻个时间上山找点药草,若是严重了,发了病可不是好玩的,穷人最大的幸福就是有一副铁打的身体,我自嘲地想着。不知不觉已是康熙二十五年,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五个年头了。此时是初夏的江南,有着说不尽的温柔与缠绵。湿润的空气中弥漫着栀子淡淡的清香。我抬头看了看渐渐西落的太阳,半眯着眼欣赏那红艳艳的晚霞和那片无污染的天空。算了,参佛有悟,悚然而惊。这就是命数,如我这般前世落了债业,自是无法从红尘中轻易抽身,这一生怕是也注定颠簸周折的。我苦笑,从新蹲下身子,撑起那与自身极不成比例的扁担,刚想使劲,忽听身后传来尖利地嗓音:
“哟,绮叶,又抬水哪,这么大两个桶,这小身子怎么吃得消哟,你那当娘的也真够狠心的,才五、六岁的小女娃哪禁得起这么折腾啊;我说绮叶啊;前村王家要一个童养媳;我都你娘说了好些次了;她就是不同意;你想那王家也算咱们当地的大户;你去了等10年就是少奶奶;有什么不好;而且你娘现在的病也需要钱不是?王家来人都瞧过你了;说是满意极了;就等你娘一句话;还说;只要你去了;可以给你娘5两银子哪!这等好事到哪找?你和你那痨病的娘说说;回头我等你话啊。”
看着她那肥硕的身躯;艰难的趟过小溪;我强忍着用水桶砸她的冲动;好事?那怎么不让你那宝贝女儿去;5两银子?你又可以得多少?前些日子刚把死了老爹的张寡妇卖进了青楼;如今又算计到我头上来了。这郭家的婆娘是个人见人骂的主;没少干损阴德的事。王家的儿子是个大小便都不能自理的傻子;这可是无人不知的。这样的人;又何必去糟蹋清白的女子。
我架上扁担;不愿多想;这样的日子;过一天算一天吧;只盼着这副身子能快点长大。我心中哀叹;怕我也是前世杀戮太多;如今这般落魄不也是报应?可是这报应怎么就应在了清朝?按理说这转世不是顺时间发展的吗?怎么到我这就往回转了?
沿着布满青苔的泥石路一路走回那只盖着几片残瓦的茅屋,低矮的院墙,总是一副破败的模样,房西的菜畦,虽然也有菜蔬,但稀疏且孱弱,仿佛一副不得不活,苦撑着的样子。看到它们,看到它们就可以揣测到主人枯涩的日子。
我去了厨房将水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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