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 近十年来的希望。
“我需要睡一觉,”霍克说,“你能安排一个人,待在房子附近,以防万一这个女人想散散步的话,行吗?”
“当然可以。”
霍克知道萨米会安排一个漫不经心的人守着,但他还需要强调一下以引起重视:“我不想让她受到伤害,无论是什么理由。”
萨米做出一副嘲弄的表情,“她看到枪会昏倒吗?”
“不会,但别把枪放在她能拿到的地方。”不理会萨米的轻笑,霍克转身走向吉普,看看安吉拉仍在熟睡,发动了引擎,五分钟后,他把她安置在一张大床上,除了光着的双脚,他让她穿着整齐地躺在被单下。他一扭身脱掉了皮夹克,把它扔在一把带垫子的椅子上,并脱下鞋。他的枪和枪套放在他的枕头下,运动包放在床下,然后他在她旁边躺倒,拉过脚头一床被子盖上,闭上眼睛,让她节奏平稳、轻柔的呼吸声催他入眠。
安吉拉醒来时,发现自己倒躺着,她的脸埋在一只柔软的枕头里,一只手抱着枕头,另一只手横放在霍克的胸膛上。他仰面躺着,穿戴整齐,轻轻打着鼾,轻得几乎听不到。她注意到他的胡子茬儿变得黑了些,眼睛周围成扇状分布的纹路,在他睡着时和他醒时一样深。总的说来,虽然他现在睡着了,可看起来,和昨晚她泪眼朦胧中看到的一样危险。她让她的手放在那儿一动不动,以防他发现缺了什么东西。她一边数着他的心跳,一边在想如何脱离这个困境。
把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有一种新奇的体验。出于个人偏好,她喜欢单独入睡。如果碰巧一个男人和她睡在一起——很少,但非绝对没有——他很快就会知道,她不喜欢拥抱。
瞪着身边这个男人,她认为是他把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以此来保持对她的监视。她心想这比被捆绑起来要好些。接着,对疯狂的昨夜的可怕回忆,让她一阵哆嗦。
她总是很羡慕那些醒来后脸色能保持红润的人们,他们不去想今天是什么日子,他们身在何处,他们是谁。一个美妙的,眨着眼睛慢慢醒来的早晨,对安吉拉而言,如埃及的雪一样不可企及。
她总是在炫目的光中醒来,从浑浑的梦中突然变得完全的清醒,这种突然的清醒总是刺激她的神经,令她大喘几口气。头一天夜里的种种,带着精楚的细节回到她的脑海中,包括情绪,都不曾模糊或被遗忘。她总是马上记起她是谁,她在哪里,她为什么会在那里,她对此感觉怎么样。
今天是个例外,唯一的变化就是“哪儿”这个问题——是否她死了后一切都变得好了,或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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