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不寒而栗。
有什么不敢?她可不是被吓唬大的,尤其重要的是,她的床底下还有几万块钱,怎能就这样搬出来?她把心一横,决定让他见识何谓坚强悍女子。
“砰!”一声,来不及逃出魔掌,楚濂抢在她之前,忿然将大门关上。
“不要逼我。”他语气低沉但充满危险讯息地警告她。“每个男人都有强烈的兽性本能,特别是在遇上可口的猎物时。”
“你当我是猎物?”好个道貌岸然的大坏蛋!
“就某种形式而言,是的。”他把脸庞凑近她,好让每一句话一出口就能直接钻进她的耳朵,以加强其恫吓力。
“没想到你这么坏,我真是看错你了!”栗约农激动得抡起拳头捶他。
“以恶制恶,不是你的座右铭?”打横将她抱回沙发上,左手肘跟着压上她的胸臆,迫令她不得乱动。“只要你肯乖乖的待在这儿,我保证联考之前绝不动你。”
“那联考后呢?”蠢蛋,这还用得着问吗?栗约农狠狠咒骂自己呆得可以。
楚濂眯起醉人的黑瞳,笑得异常迷离而难测。
“我已经等了五年,不在乎多付出五年,如果你不再使坏,不跟一些闲杂人等交往的话。”他的食指沿着她的鼻梁缓缓划向两个扣子敝开的胸口……
“好。”她急急地抓住衣领,阻挡他擅越雷池。“我答应你,我保证留在这儿安安份份的念书。”
“Goodgirl。”楚濂满意的微微贪首放开对她的桎梏,在她额际轻啄一下,起身走向厨房。“我帮你倒杯果汁。”
“没有雪碧或可乐?”大大的吁一口气,她的视线跟随他的身影向内移进,客厅灯光昏黄,但壁炉台上一大束插放在古瓷花瓶上的香水百合,却呈现如雪一秀的明亮光泽,古瓷旁边是两盆植在沙陶坛的紫色风信子。香水百合和风信子的起落曲线,恰好落在墙上一幅男女灿烂的笑容图画上。
“在看什么?花还是图画?”楚濂没照着她的意思给她那些饮料,仍递给她一杯柳橙原汁。
“那是马奈的作品《恋慕中的男女》?”她在钟老师家看过一模一样,但是是仿制的。
“不错嘛。”楚濂将她拉起,一同来到位于客厅正后方的画室,“看看这里面,你总共认得几幅?”
“老天!”望着挂了整整两个墙面的油画,栗约农心里的震撼是笔墨所难以形容的。
尽管她爱极了西洋绘画,却对印象派画家所知有限,在钟老师的引领下,她不过才参观两三次的画展,而且每回都是背着老妈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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