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比她家客厅还要大上一倍的房间里,所陈列的画作,多得可以开一个画展了。虽然没有她最钟爱的《水浴之女》——雷诺瓦所画,但也已经够她欣喜若狂。她要住在这里,即使楚濂用扫把赶她,她也不要走。
“这些全部都是你的收藏?”她的心跳得很厉害,生怕他会看穿她兴奋的情绪。
他从容的啜一口咖啡,慢条斯理的道:“我跑了二十几个国家,参加过无数次的拍卖会,才只买到这些,比我原先期望的尚差六十五幅。等你成为楚太太以后,它们就全部都是你的,有兴趣吗?”
“不要利诱我,有条件的婚姻是很难长久的。”撇开脸,不敢迎视他款款深情的眼,栗约农先前的兴奋感,一下子荡到谷底。
“我需要用这些画来魅惑你?”他轻蹙眉宇,使疯爽的脸益发悸动人心。
“当然不需要,你本身就已经够迷人了。”后面那句话,她说得细如蚊蚋,但愿他别听见才好。
“噢?”楚濂听见了,而且听得十分清楚。他托起她的下巴,要她正视他的眼。“告诉我,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打动你的芳心?”
栗约农苦涩地抿着朱唇,用力地摇晃着小脑袋。
“不应该是我,你看看,我只是一只永远变不了天鹅的丑小鸭。别说五年,就算是再五十年,我也只会是个愈混愈回去的老太妹。你知道太妹该配什么吗?地痞、流氓,不然至少也该是太保,而不是功成名就的商业巨子。”
她喉咙干涩地将果汁一饮而尽,双手不由自主地搓着仍旧冰凉的水杯。
“不赖嘛,除了打架闹事,你妄自菲薄的功力也不差。”楚濂调侃她时,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眉间眼底凝聚不少风暴。
“我是直言无讳,娶一个像我这样的女人,将有碍你事业的发展。在以前,只要是成绩稍好的同学,我连话也不同他们讲,这不是妄自菲薄,是有自知之明。我不想高攀任何人,因为自惭形秽的感觉让我很痛苦。”
他神情专注地听着她那犹似告解的独白,忽尔低声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栗约农急得正欲开口问时,却见他猛一回眸若有所思地说:“你喜欢江海吗?”
她被他这突来的问话弄得瞠目结舌,但她想起在警察局的那一幕,因此多多少少猜到一点眉目。
“他是我的死党,不是男欢女爱的那一种。我们曾有个约定,互相各自奋斗十五年,如果到那时候彼此都还是孤家寡人,也许就凑合着组成一个家。”
听她这个似是而非的回答,楚濂脸上的风暴立刻排山倒海而来。
“别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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