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不缓地步入聂青为我拉开的大门。
这里十分宽敞明亮,比之嘉扬的总裁室还要大上一倍有余。
非我想象的到处都是冷冰冰的金属机器,满是绿色植物,空气中有种淡淡的草木清香。
一个人站在落地窗旁的藤蔓前,像是在观察叶子的生长情况。
白T恤,牛仔裤,留着我再熟悉不过的平头。
我忽然止住了脚步。
好似有一只看不见的巨手扼住了我的脖颈,丝毫无法呼吸。
脑中却不停顿,过火车般地闪过我们相识以来的种种片断,嘉扬总裁室外怒气冲冲的脸庞……烈氏外相遇,他身边那几个魁梧的保镖……总是点最贵的东西,我提起薪水时他古怪的表情……莫言也是与他相识的吧,不然不会将他拉到阳台上质问……天哪!我有多傻,竟一直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任什么人也看得穿。
多滑稽……像身经百战的将军,突然发现自己大意失陷,跌得重且惨痛。
“连波!”他转过身,向我伸出手来,脸上的微笑竟一如既往。
我咬紧牙,握着拳头告诉自己要忍耐,等到他走至我身前的一刻。
“啪”的一声清脆声响,惊醒了我也震撼了他。
他停了一下,仍微笑着试图将我拉入怀里,“听我解释。”
没有预期的,我开始掉眼泪,大滴大滴黄豆般的泪珠往下落。
他很震惊,但没有我自己震惊。
伸手接着自己的泪水,我的声音开始真正带上哭腔,“我……哭了,我……从不哭的!”自此开始嚎啕大哭,连自己已经被他整个人抱在怀里也不知道。
打有记忆开始,我哭的次数可谓屈指可数,不超过三次:小时候调皮被母亲打,父亲去世和我的第一部书出版。
可……都没有这般来势汹汹。
所以自己首先被吓坏了。
嗳,没办法。家里人都知道,从小我就特别怕死,还特别能把一点小事跟死联系起来。
大学时削苹果割到手指,自宿舍往医务室一路洒血狂奔。医生给我止血的时候,我一径往学友的怀里扎着头大叫,“我不死!我不死!”心中只记着小时候父亲告诉我人的血是有限的,流完就死翘翘了,几近癫狂。百经劝慰无用,后被医生大喝一声,“你想死也死不了!”才闭上嘴巴。嗳,可怜我一世英名呀,临毕业时毁于一旦。她们很奇怪,高材生的我那时怎么会想不起还有输血一说。我则狠狠地咬着没削皮的整颗苹果,怨恨着父亲的早期健康教育,并自此后见到穿白衣的人均敬重三分。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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