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说实话,每个人心里都没有底。
终于,委员们投票结束,纷纷进入大会现场。有人急步走到北京代表团
席跟前耳语。据说,当时几位领导脸色顿变。主席台上萨马兰奇先生宣布投
票结果:“感谢北京、柏林、伊斯坦布尔和曼彻斯特对奥运会的热诚和积极
的参与,可惜赢家只有一个——悉尼。”这句话是我现场翻译的。这也是我
有生以来说过的最扫兴的话,虽然只是翻译。
悉尼代表团腾地欢呼起来,北京代表团里那十几位合唱团的女孩子们哇
地哭了。只差一票,当然冤枉。但毕竟差一票,说来也不冤——如果我们以
一票的多数胜了,一定会认为悉尼输得理所当然。但轮到自己头上,又实在
不是滋味。我们现有的体育馆是不如人家的先进,北京的空气是没有悉尼的
清洁,我们也说不出承担运动员家属的行宿的大话。
体育里有太多的政治。意识形态和文化上的差异使另外几个申办城市容
易结成联盟与中国抗衡。国际奥委会内部也有权力的较量,而幕后的交易则
不是我们这些老百姓所能悉知的。据说,有一些奥委会成员两面许诺——我
突然想起那永远不会亏钱的CASIN0,只有他们是永远的赢家。但这一切都是
推测。一股暗流在蒙特卡罗灿烂的阳光里涌动,人们嗅得出,却抓不到。
但我们似乎也该为如此接近的比分而自慰。我们毕竟做出了巨大的努
力,虽败犹荣。有近一半的委员认为在新世纪来到的时候应该把国际体育界
的头号盛事交给崛起的中国,他们的信心难道不使我们受到鼓舞吗?其实中
国人办哪届奥运会都行,并不一定为了失去二○○○年这个特殊的“名分”
而跟自己太过不去。而且城市之间的竞争,也大可不必上升到国家的荣辱。
胜败乃兵家常事,还是应该抱有平常心。
这些正正反反的理由,我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我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时而客观,时而愤愤不平。就抱着这样复杂的心情,收拾行装,踏上了回国
的旅程。飞机上,合唱团的女学生们唱起歌鼓励着神情沮丧的大人们。机舱
里一片悲壮。我突然深切地认识到:不错,后人也许能够对这一次的成败进
行冷静的分析。对于他们来说,那只是研究已成为历史的典型事例。但对每
一个直接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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