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有。商场无父子,何况是手足。”
高定北连连打了两个冷颤,呆立着,一时间没有了反应。
劳长兴说:
“定北,我老早已嘱咐你,有什么疑难,你别鼓噪,跑来我跟前,我自有办法筹算。”
然后劳长兴回一间气,再呷口茶,平静地说:
“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定北,此役一样是你大显身天的栩合。我来教你,先找个人,以较低的价位把分包销余下的股数让他承接下来,这是第一步。然后再在市场上暗地里尽量吸纳。”
“妈,这样我们要亏蚀很多。”
“你先听我说,最近城内的证监处不是刚通过了合法卖空吗?可是附带条件就是要在两星期内把抛空的股数买回来。这是全世界都不存在的法例,熟悉股市游戏法则的人都明白,在颀如一定时间内要买回抛空股数,是很危险的一回事。等待他非要补仓不可时,我们就可以飞擒大咬,赢回一大笔了。
高定北竟然兴奋得忽水满面通红,问:
“妈,你会支持我先蚀这头注?”
“小财不出,大财不入,这是一定的。”
“那么,谁会肯贱价买入分包销余下的股数?”
“跟我的经纪商量吧,他告诉我美国有机构要代客购入一批庄氏,用作换股之用。”
“妈妈,姜还是老的辣,我佩服你。”
夏真一直没有发表意见,她是直至跟高掌西见了面才开腔复述消息。
高掌西听后失笑起来,道:
“在我和穆亦蓝的这件事上头,谁不是立刻、马上、即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态度,从本身利益出发,抓紧这机会达到他们的目的。”
“这就是香江世情。”
“谁说不是呢!”
“你不会怪责他们?”
“如果都执着于跟这些人老死不相往还,那么,居于此城等于住在渺无人烟的荒岛。”
高掌西不自觉地伸了个懒腰。
“你是累了?”
“不,是豁出去了。”
“我还以为你每夜跟穆亦益在长途电话内谈情说爱全大明达旦,故此睡眠不足。”
“我不会不疼惜自己的健康。”高掌西用手环抱着自己的小腹说,“而且,我跟亦益每晚的谈话都很短,名副其实的长话短说。”
高掌西每晚在电话内,只是告诉穆亦蓝:
“我已工作了一整天,听到你的声音,知道你平安之后,我就要去睡了。”
然后穆亦蓝就会问:
“你记得那件唯一的重要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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