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过的那只小狗的故事吗?”杨广道。
我点头道,“记得。”
杨广缓缓给我的讲平陈一战前,他是如何把我当成那只让他又爱又恨的小狗,喜欢,却又不敢喜欢,生怕一旦喜欢变成了软肋,生怕承受不住失去的忧伤。所以冷落我,疏远我,至到青溪,就成顶点。
“玉儿,我一切狠下心来都是为了避免失去你。结果你却一走了之,过多的话都不肯说。”
我道,“那么你现在呢?”
“我错了,”杨广道,“我重返并州的两年闲暇的时候就会想,为什么我会那么胆小,为什么会恐惧有弱点?如果我强悍到全天下没人敢与我为敌,没人敢碰我,那么我便可以轻易的保护我所珍惜的。与其让自己没有弱点,让自己什么都不敢去喜欢,为什么不让自己更强?那样才直截了当,才行之有效。”
“要多强悍才够?”我不能苟同他的想法,却也不愿反驳。
“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要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声音虽低,却不容置疑。说完,他紧紧的搂住我,叹息道,“你这个愁人的女人,真难料理。玉儿……两年,我见不到你、碰不到你、听不到你,我在长安、晋阳、江都,四处奔波,可离恨就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你就是我心里永远除不掉的野草,漫山遍野的疯长。”
“你又是两天没睡觉了,”我忽然想到,便不理睬他的深情,挣脱他怀抱,道,“睡觉,不然对身体不好。”
他一下把我又拉到怀中,闷着我,哼道,“破坏气氛的蠢女人。”
我喘不过来气,捶打他,他才笑着松开我,半晌道,“我睡不着,看见你睡觉我总不敢睡,怕一醒来你又消失。”
这句话让我心头一酸。
“那天抱着你进寺,下大雨,你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冰,我情知那箭上有毒,我第一次牙关打颤。玉儿,两年未见,骤然相逢,我狂喜,恨不得一把把你抓走,可你神采奕奕,同智觊大师侃侃而谈,眼中没我,我当时就心头火起,顾不得根智觊大师再说话,可到了寺门舍不得走,我要等你一次,然后不管你情愿与否都得同我走。两年啊,你貌似无情,可是下一刻却为救我甘愿赴死,你有没有想过我如何的五内俱焚,对你爱恨交加。”
“才看见你……你却又一次要彻底的离我而去,三天三夜,我又第一次体会那种束手无措的仓皇之苦。”
他紧紧抱我,能感受到彼此身体的热度。
“萧玉儿我警告你,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只能我不要你,你绝不许再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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