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收我后不久,就收拾行囊,云游四海去了,就留下我跟三个师姐,那三个师姐年龄都比我大上将近十岁,很是照顾我。日子过的悠闲自在。
唐谦动作迅速,我才安顿下来,她就三下五除二的卖了我们才买了不久的宅邸,改在山脚下一个村庄买房住下来,她带着子矜、连环、沈福四个住在一起,外人看起来一定觉得颇为怪异,这是个什么组合?但是唐谦解释道,一定要住在村子里,这样以后子矜才会有小伙伴,有先生,有正常的生活。我想了想觉得她说得对,也就不多说什么。
几乎每天,唐谦都会抱子矜上山看我,我开始怕师姐们心中有意见,可后来发现,师姐们分外疼爱子矜,说来也是子矜的福气,他虽然出生就没有爹,相认了没多久又分开,可是真心爱他的人却特别多,老天保佑,让这个打小奔波的孩子能够一辈子平安健康。
几步到了自己房间内,打了个哈欠,暮霭沉沉,何以如此困乏?泡了壶茶,我斜靠在床上,微笑的看已经看过几遍的柳言来信。好象一年前那样,他给我写信,说故人状况,说陌上花开。
他道,晋王每天公务繁忙,睡眠极少,但是行事越见成熟,江南地区日趋稳定,诸多名士或为晋王的礼贤下士感动,或为晋王的才华横溢折服,纷纷归于其下,都愿为江南的长治久安贡献绵薄之力。智觊大师已到江都,准备收晋王为弟子,这件事引起相当强烈的轰动,若说儒生们已经对晋王心悦诚服,如今释、道两家芸芸众人也以到晋王的四个道场讲学为荣,一时之间,江都晋王府智者云集,蓬勃生气,让人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我合上信,无限神往的想象着,年轻的晋王曾鲜衣怒马,雄姿英发,既率十万大军直捣建康,南面平陈,一统天下,又刚柔并济,以文治稳人心。
智觊大师既然决定收杨广为徒,我呼口气,终于放下悬了半年多的心,一方面是为杨广高兴,另一方面则是认为智觊大师肯这么做,必然是认为沈南新之死并非杨广下手。
柳言又道,晋王恪守承诺,不会去见夫人或者打扰夫人。但是晋王派人日日清扫夫人的屋子院子,如今繁花似锦,团团簇簇,晋王下令除了打扫的人不许任何人去里面,只有他自己,偶尔会去那儿过夜。
我闭上眼睛,心中说不出到底是甜还是涩。对于出家,我们这些常人总是有着自己最世俗的理解,更多的是遁世的智慧和理性,而不是对于神秘感的虔诚向往,所以难怪师傅不肯给我剃度,我来此不是因为六根清净,根本是因为过于情重,让我剃度,才叫亵渎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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