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谁人不入酒家,怎么单单就免他的职?
心中不服前往县衙辩解,容知县拿出他编纂的文书,一一指出其错,又一一扔到他面前,县衙中官员衙役捕快都围在一旁看热闹,裴仲廉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容知县板着脸道,“当初见你字写得好,特请示了上锋,提拔你为主簿,谁知你粗枝大叶,都得本县熬夜为你挑错,这还罢了,仗着自己是官人,街头巷尾斗殴酗酒,大失官人体统,去职为民吧。”
裴仲廉心中申辩,我没有斗殴,我是被人殴打,我也没有酗酒,我也想不起怎么就到了街巷,被人抬了回去,再一瞧容知县手中打板子的令牌,又瞧瞧几位皮笑肉不笑的捕快,这几年没少欺负过他们,万一打起板子来他们有意使坏,将我打残了,我就连湘灵也碰不得了。转着心思,大丈夫不吃眼前亏,忍着回家去了。
容知县回到后衙,容夫人迎了过来,劈头问道,“听说你罢了裴家老二的主簿?”容知县不悦道,“妇人家,别管前衙的事。”容夫人道,“年前的时候,裴家太太亲自上门,要将玉莲姑娘许配给容十,我借着上香相看过了,那玉莲姑娘清丽动人,就容十那臭名声,若能娶到玉莲姑娘,也是一门好亲,眼看成亲家了,老爷得对裴家好些。”
容知县喝口茶道,“容十怎么了?我觉得我儿子很好,你当年将飞卿赶走,老大也成亲了,就拿容十补偿飞卿,让容十和飞卿成亲。”容夫人拉长了脸,“为了那木家,放着知府不做来做知县,也就罢了,容十都十九了,那飞卿若一辈子找不着呢?容十就一辈子不成亲?”容知县站起身,“裴家的亲事,我不赞同,你知道就行了,休要多说。”
头也不回走了,容夫人脸拉得更长,当年因飞卿之事,他回来以后将她好一通责骂,连休妻的话都说出来了,后来他为查清木县尉的案子来到昌都,她都没敢说话,乖乖的就来了,如今看来,还要搭上一个儿子,此事才算完,那飞卿是死是活还不一定呢,不如瞒着老爷,裴家这门亲我是结定了。
为免夜长梦多,当日就托了媒人到裴府去,裴家正因裴仲廉去职垂头丧气,媒人一来,裴老爷和裴太太又松口气,只要亲事成了,玉莲成了知县大人的儿媳,裴家在昌都更有地位,仲廉日后复职就更不用说了。
裴仲廉却等不得,乔湘灵不能碰,家中一个大丫头没有,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