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其实你早就该离开那个垃圾地方了。为了我从学校弃学成功,田树特地请我喝了一次酒,并说以后我要和他一起靠卖艺瞎混了。
那天我喝得特别多,大约有八瓶吧;喝完了也没觉得醉,还清醒地给柯蓝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挂通,没说话,眼泪先流了下来;这样的脆弱她看不到,别人也看不到。
这边喝罢,我和他们又去虎泉的一个地下OK吧里唱歌,唱遍了它那里所有的摇滚歌曲,然后摇晃着离开。我抽了三包烟,在马路中央对着过往的车辆撒尿,身子痛得蹲在马路中央。
我看到了城市的旋转,它们像我的青春一样飞速地旋转。
二。敏感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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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萌开了个以非主流文化交流为主题的小酒吧——敏感之花。
一时间,那里成了这个城市艺术家的聚集地。每周五的固定摇滚专场使乳房乐队成了那里的驻场乐队。田树也开始忙碌了起来,找人做小样、录音、租借设备、做音乐工作室。
不间断的演出让乳房乐队主唱田树的名气慢慢大了起来,三月份的时候田树还带着他的乳房乐队做了一次全国地下巡演。有时在一些外地酒吧演出的时候,乐手还没上场,下面的乐迷就开始POGO了起来。田树说,在那种状态下演出非常牛逼,可以尽情地在舞台上撒野。
那一刻,他说,摇滚真的太牛逼了,我选择摇滚就是选择天堂。
他们每到一个城市,就会和当地的乐队喝很多的酒,然后准备租借音箱设备联系场地演出。有些城市提前有人为他们准备好了,但有些城市需要他们自己亲自去做,所以特累。无论怎样,他们都很高兴,很快乐。田树说,一次巡演就如同一次重生,每一次在酒吧的高潮都来得那么真实。
他们辞掉工作,他们撒毁租约,他们和家人决裂,和自已决裂,和一切决裂,他们把所有的家具扔到大街上,开始浪迹天涯。他们深深地知道,没有任何人比他们自已更有资格决定自已的生活。他们是一群无政府主义者。
有一次,一个重庆的女乐迷离家出走跑过来找田树,问田树是否能陪她睡上一觉,然后她就心甘情愿地回家上学。这是一件很多乐手都会做的事,可是田树并没有那样做,田树说,他只爱一个人,对其他女孩子都没有任何感觉。女孩子后来在田树的帮助下失落地回去了。田树不相信放纵信仰,他的青春在很早的时候就被无情地抹杀了。
C:灿烂涅磐(6)
田树爱一个人,爱一个比他大很多的女人。
那时田树还只十四岁,在南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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