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对于荀沫的管教已无济于事,所以任之放纵。慢慢的我发现荀沫的衣着打扮开始变得前卫而另类,常常戴着一顶大大的帽子,并在前沿显眼位置贴上一张切·格瓦拉的头像,卡其色的帆布书包上被她用烟头故意烫了几个大大的洞,并刻上几个红色的字:欢迎来搞朋克。
在她所有的小说中总会出现一个与摇滚有关的女主角。她常常会在夜里三点钟给我发短信或是打电话问我是否感觉这个世界的寂寞,并说她总是无法停止思考,而她又不知道这种状态是不是很不正常。我无法回答她,因为我不想让她听到我的消极。
每个周末,荀沫都会来找我。然后给我捎上各种各样的水果,并从她父亲的抽屉里给我偷来一些香烟我们一起抽。有时我会带她去酒吧看演出,有时我们坐在湖边聊上整个下午,从性手枪聊到新浪潮,再从自由主义聊到朋克革命。我们不知天南海北地聊着、唱着、喝着。
她说:自由总是先于现代艺术而存在,而黑暗时期的艺术,正是那与黑暗相斗争的过程。
她还说:即使拥抱乌托邦的手是沾满绝望的,世界也已在这绝望的拥抱中悄然改变,砸死了一扇门,又碰开另一扇门……
我一直不相信这些话居然能出自一个十七岁的女中学生之口,而且是一个被学校定义为垃圾学生的言论。我想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她错了还是国家的教育霸权制度错了?
很多个夜晚,我都想和荀沫待在一起聊天。我们可以睡在一张床上,但我们什么也不做。
3
田树说,你为什么不去找柯蓝?
我拿出画板,轻轻地写上柯蓝的名字。我将那些画带到城市繁华地带一个天桥上,开始对每一个路过的人叫卖。这个城市是如此冷漠,居然没有一个人理会我。
靠近黄昏,我想象着此时的柯蓝应该做的一切。她会否想到我?一个长头发的有些傻的男孩儿。
一个可怕更可耻的念头笼罩在我的心头,柯蓝会否已躺在了别人的怀里,她是否正在其他人的床上呻吟?
我疯狂地向学校奔了过去,拼命地跑,拼命地叫。所有人像看一场马戏团表演一样看着我,但我懒得理会这个城市人们的目光,此刻的我生命里只有柯蓝。
跑到她的楼下,我的身子已累得蜷缩了下去。在她楼下我大声的呼喊,发狂的呼喊。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柯蓝出现在我的面前。蓬松着头发,潮湿而干净的眼眸,淡淡的馥香。
我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富戏剧性的一幕。我伸出的双手抓住了月亮,可是我失声了,我发现我变成了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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